我听着她干呕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慢悠悠点开平板。监控软件正在上传视频——林晚晚偷拍我行程表的全过程，连她发信息的对话框都拍得清清楚楚。
收件人备注是"陆总"。
暴雨砸在窗玻璃上。我打开抽屉深处另一部手机，周时砚的短信已经发过来：【停车场有狗仔】
我回了个猫咪比ok的表情包。这是我们前世约定的暗号，代表计划顺利进行。
林晚晚回来时脸色发青。她嘴唇上还挂着水珠，假睫毛掉了一半。
"娆娆姐......"她声音虚浮，"我突然好难受......"
"哎呀。"我扶住她摇晃的身体，"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头摇得太急，真发片都歪了。我知道她不敢去，医院血检会查出她体内有致幻剂。
"我送你回家。"我抓起车钥匙，故意把平板留在化妆台，"你坚持住啊。"
电梯下到车库时，林晚晚已经站不稳了。我把她塞进后座，从后视镜看见她正偷偷发消息。
"晚晚。"我突然开口，她吓得手机掉在脚垫上，"你认识陈导多久了？"
她瞳孔猛地收缩。上辈子就是今晚，陈导会在酒店教她怎么用抑郁症人设博同情。
"就...上次酒会......"
雨刷器疯狂摆动。我拐进辅路时猛踩油门，她撞在前座椅背上，假发片彻底掉了。
"抱歉。"我毫无诚意地说，"雨太大了。"
后视镜里，她的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薄荷茶开始起效了，她手指痉挛着抓挠座椅，和我前世服毒后的症状一模一样。
手机在包里震动。周时砚发来一张照片——陆沉正走进华贸大厦，身后跟着两个拿相机的狗仔。
我勾了勾嘴角。前世这时候，陆沉应该在酒店床上和林晚晚翻云覆雨，而不是急着去截胡我的品牌代言。
林晚晚突然扑到窗边干呕。我降下车窗，暴雨立刻浇了她满脸。她妆花了，露出眼角真实的细纹。
"到了。"我停在巷子口。这不是她家，是前世陈导猥亵新人的老巢。
她抬头看见会所招牌，脸色比鬼还白。我解锁车门，雨声淹没了她的尖叫。
"明天见。"我挥挥手，"记得看热搜。"
倒车时，我看见她踉跄着冲进雨里。高跟鞋断了跟，湖蓝色裙摆拖在泥水中，像条快死的鱼。
平板这时候震动起来。监控软件提示视频已上传云端，附带林晚晚和陆沉的完整聊天记录。
我点开最新语音消息。陆沉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明早九点，带着合同来华贸。苏娆这辈子都别想拿到这个代言。"
红灯亮起。我踩下刹车，拨通周时砚电话。
"准备收网。"我说。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盖的声响。周时砚吐烟的声音和前世重叠："鱼咬钩了？"
雨刷器刮出一道清晰视野。华贸大厦的霓虹灯在暴雨中扭曲变形，像极了陆沉跳楼那天的夜景。
"不止。"我转动方向盘，"是鲨鱼。"
3
周时砚的黑色迈巴赫横在片场出口时，我正用口红在陈导剧本上画叉。
猩红的叉痕划破他写满潜规则暗示的台词本，像道新鲜伤口。前世他就是用这本子扇我耳光，说我不懂“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