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的履历空白期较长，且与我们岗位要求的技能匹配度不高……”主管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林薇的心沉到谷底。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
就在这时，面试间的门被推开。刚才电梯里那个冷漠的男人走了进来，直接对主管说：“李经理，上季度总结报告为什么还没放我桌上？”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李经理立刻站起来：“顾总，马上，我马上催。”
顾总？原来他就是“衍”设计的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顾衍。
顾衍的目光随意扫过林薇，似乎并没认出她。他刚要转身离开，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拧紧，脸上闪过一丝极度不耐烦的神色。
“……妈，我在工作……见了，不合适……没有为什么，我很忙……您能不能不要再安排这些无聊的相亲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很高亢，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林薇也能隐约听到一些“不孝”、“成家立业”、“让我操心”之类的字眼。
顾衍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忽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林薇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林薇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低下头。
电话终于挂断。顾衍沉默了几秒，忽然对李经理说：“你们先出去。”
李经理和另一位面试官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办。
房间里只剩下林薇和顾衍。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林薇？”他看了一眼简历上的名字，“28岁，刚离婚，急需一份工作。”
他的话语直白得近乎残忍，林薇的脸瞬间白了。
“是。”她声音微颤，却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顾衍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语气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我们做个交易。签一份三个月的合同，名义上是我的女友，应付我母亲。同时，你也是我的实习助理，我会支付你相应的薪水。三个月后，关系解除，能否转正看你实习期表现。”
林薇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契约女友？这简直像电视剧里的荒唐桥段！
“为……为什么是我？”她艰难地问出口。
“因为你看起来……”顾衍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足够简单，而且，你需要这份工作。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应付我妈塞来的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这是一份工作，各取所需，很公平。”
屈辱、震惊、挣扎……各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滚。但“需要工作”这四个字，像一根针，扎破了她所有的犹豫和自尊。她想起张哲的嘲讽，想起空荡荡的钱包，想起即将流落街头的自己。
生存面前，尊严有时需要退让。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半晌，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好。我签。”
3 初试锋芒，笨拙入职
一份冷冰冰的“特殊劳务合同”放在了林薇面前。条款清晰，权责分明，甚至包括了“保密协议”和“违约赔偿金”，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薪酬却意外地优厚，足以解决她眼前的燃眉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