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整个宗门都知道,是我于妖渊血战百年,才为天衍宗少主顾玄清换来了继任大典的资格。
但被接入宗主殿的、顾玄清的心上人,我的亲妹妹凌月,却说我私通魔族,在继任大典上,当着天下仙门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宗门之耻。
“凌霜,限你一个时辰内,交出你的本命剑骨,再废掉修为,给惨死的同门一个交代。”
我看向高台之上,那个身穿宗主玄袍的男人,我的未婚夫,顾玄清。
我以为他会记得,是我为他挡下九天玄雷,是我为他寻来续命仙草,是我用一身修为铺就了他的宗主之路。
他却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
“就这么办。凌霜,你天生魔脉,本就不配为我道侣。”
瞬间,满场宾客都看向我,有惋惜,有痛快,有冷眼旁观。
我接过那杯禁锢我灵力的“净灵茶”,最后看了顾玄清一眼,大笑道。
“好!”
但我献上的不是我的剑骨,而是我早已刻进这护山大阵的、以整个天衍宗为祭品的血色信号!
1.
“姐姐,你就认了吧。”
凌月一身白衣,站在我面前,眼中含泪,姿态楚楚可怜。
“你私通魔族,证据确凿。玄清哥哥也是为了保全宗门声誉,才不得已……不得已让你献出剑骨,镇压魔气。”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天衍宗的论道台。
台下,是来自四海八荒的各路仙门修士,他们是来观礼顾玄清的继任大典的。
如今,这场大典,成了审判我的刑场。
我看着她,这个我从小护到大的妹妹。
她体弱,我便将寻来的灵药分她一半。
她畏寒,我便去极北之地斩杀冰鸾,为她取来羽翼织成披风。
她说她心悦顾玄清,我便压下自己同样的情愫,拼了命地辅佐顾玄清,只为他登临高位后,能善待我的妹妹。
可笑。
真是天大的可笑。
我灵力被封,一身修为无法调动,只能任由两个执法堂的弟子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冰冷的石板,硌得我骨头生疼。
“证据?”我嗤笑一声,吐出一口血沫,“我镇守妖渊百年,斩魔千万,你说我私通魔族?”
“我身上哪一道伤疤,不是为了天衍宗留下来的?”
“顾玄清,你来说!”
我抬头,望向高台之上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他今天,真好看。
一身宗主玄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仙气凛然。
像极了我们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凌月身上移开,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冰冷的漠然和一丝不耐。
“凌霜,休要胡搅蛮缠。”
“凌月体内的寒毒,因你当年私自带她进入妖渊而起,这么多年,全靠我的灵力为她续命。如今她寒毒入骨,命不久矣,只有你的纯阳剑骨,才能救她。”
“这是你欠她的。”
我愣住了。
当年,明明是凌月偷偷跟着我,误入了妖渊的边缘,才中了寒毒。
为了救她,我独闯妖渊深处,九死一生,才为她抢回了一株赤阳草。
这笔账,怎么算到我头上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是我爱入骨髓的男人,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