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脸上维持着笑容：“还不急，现在事业为重。”
“什么事业为重，我看你是恐婚吧！”有人开玩笑地喊道。
又一轮游戏开始，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只有赵宇注意到陈默笑容下的勉强。
聚会散场时已是深夜，赵宇主动提出送陈默回家。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初夏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你和林薇没事吧？”赵宇终于问道，“感觉你今晚心不在焉的。”
陈默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久久没有说话。
“她最近总是很晚回家，总是有不同的男同事或客户送她。”陈默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疲惫，“上周我看到她手机上周磊发的消息，说‘昨晚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赵宇皱起眉头：“你问过她怎么回事吗？”
“她说就是普通的应酬，我想太多。”陈默苦笑一声，“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经过一个街心公园时，陈默突然停下脚步。公园长椅上坐着一对相拥的情侣，女孩靠在男孩肩上，男孩轻轻吻着她的头发。
曾几何时，他和林薇也这样依偎在校园的长椅上，说着永远说不完的情话。
“有时候我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了。”陈默轻声说，“我们好像走在两条不同的路上，看着同一个方向，却越来越难以并肩同行。”
赵宇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五年感情不容易。”
陈默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和林薇真正谈心是什么时候了。每次他想认真谈谈，林薇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太累了、下次吧、真的没什么。
回到家时，林薇还没有回来。陈默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等她。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拨通了林薇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有音乐声和喧哗的人声。
“默默，我可能要晚点回去，酒会还没结束呢。”林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显然是喝多了。
“已经一点了。”陈默压抑着情绪。
“知道啦，很快就结束。周磊说等下送我回去，放心好了。”林薇匆匆说道，“先不说了，王总叫我呢。”
电话被挂断了。陈默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周磊，又是周磊。
他走到阳台，夜风拂面而来，却吹不散心中的郁结。远处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如同他不安定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陈默向下望去，看到一辆白色的特斯拉停在小区门口。林薇从副驾驶座下来，转身对车里的人挥手告别。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下了车，走到林薇面前，递给她一个手提袋。
即使是隔着好几层楼的高度，陈默也能认出那是周磊。高大，英俊，穿着昂贵的西装，即使在深夜也一丝不苟。
林薇接过手提袋，开心地点头。周磊突然伸手，轻轻摘掉林薇头发上似乎沾着的什么东西，动作自然又亲昵。林薇没有躲闪，反而笑了起来，甚至伸手拍了拍周磊的手臂。
陈默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转身离开阳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林薇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