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近对土木建筑颇感兴趣，想看看。」我随口胡诌。
福安不敢多问，很快就捧来了一大堆图纸。
我在御书房里研究了整整两天，将整个皇宫的结构，包括那些不为人知的密道，都记在了脑子里。
程序员的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力，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三天夜里，我换上一身太监的衣服，在福安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守卫，通过一条荒废多年的密道，溜出了皇宫。
月黑风高。
我按照记忆中的地图，在京城的胡同里穿梭。
顾长风的府邸，坐落在城南一个偏僻的角落，看起来有些破败。
我绕到后墙，学着武侠片里的样子，找了个缺口翻了进去。
落地时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人！」一声爆喝，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我……我找顾将军。」我压低声音，努力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
黑影显然不信，手上的刀又近了一分。
「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我是……陛……」我差点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是宫里的人，奉了贵人的命令，有要事与顾将军商议。」我急中生智。
黑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我话的真假。
「进来吧。」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黑影收了刀，推了我一把。
我踉踉跄zontg地走进院子，看到了一个正在月下舞剑的男人。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两鬓微霜，但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剑，舞得虎虎生风，带起的剑气，刮得我脸颊生疼。
他就是顾长风。
他收了剑，转过身，一双鹰隼般的眸子落在我身上。
「说吧，谁派你来的？萧彻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厌恶。
「都不是。」我摘下帽子，露出了我的脸。
顾长风在看到我脸的一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他身后的那个黑影，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陛下！」
顾长风愣了足足有三秒，才反应过来，单膝跪地。
「臣，顾长风，参见陛下。」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丝毫见到皇帝的激动和惶恐。
「平身吧，顾将军。」我走上前，亲自扶起他。
他的手臂，坚硬如铁。
「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还请将军见谅。」我客气道。
顾长风站直身体，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不知陛下深夜驾临，有何要事？」
他显然对我这个「昏君」没什么好感。
我也不绕圈子，直接道：「朕想请将军，出山。」
顾长风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和嘲讽。
「出山？陛下说笑了。臣如今不过是个待罪之身，一个废人，如何出山？」
「朕知道，你心有不甘。」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半生戎马，为大夏立下赫赫战功，却落得如此下场。你甘心吗？」
顾长风的眼神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甘不甘心，又有何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如果，朕不是以前那个朕了呢？」
我将国债救灾的计划，和盘托出。
顾长风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嘲讽，到惊讶，再到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