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到处打听。
终于找到一家小型律所。
年轻律师小林，刚执业没几年。
听了我的经历，咬了咬嘴唇。
“周叔，我虽然经验少。”
“但我觉得这件事情太恶劣，我帮你！”
我当时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点头。
小林指导我去医院做伤情因果关系鉴定。
又帮我写了详细的证据清单。
“周叔，你去学校找找，有没有其他被赵雅霸凌的学生。”
“多找几个证人，证据就足了。”
我听了，第二天就去学校附近蹲守。
终于在一家文具店，找到一个男学生。
他之前被赵雅欺负过。
我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眶说。
“孩子，叔知道你怕。”
“但要是没人站出来，赵雅还会欺负更多人。”
小宇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头。
“我可以匿名作证，但我爸妈不让我掺和。”
我赶紧谢他，拿着匿名证言去找小林。
俩人一起去法院，可工作人员看了。
直接摇头。
“匿名证言效力低，需要证人出庭。”
我赶紧联系小宇家长。
电话里，对方一口拒绝。
“我们可不想惹麻烦！你别再来找我们了！”
“啪” 就挂了电话。
小林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无奈。
“周叔，要不先撤诉，等找到新证据再说？”
我攥着材料，一步步走出法院。
蹲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上。
材料散落在地上，风一吹，纸页哗啦响。
来往的人路过，有人看我一眼，又匆匆走开。
没人停下来问一句。
我蹲了好久，直到天快黑了。
才慢慢捡起地上的材料，往家走。
我心里堵得慌，可一想到陶陶。
又咬了咬牙，不能就这么算了。
4
回到家，我推开门。
陶陶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
桌上的饭没动，还是早上的样子。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头，眼神里全是惊恐。
“别碰我！”
声音又细又抖，跟受惊的兔子似的。
我心里一揪，把手缩了回来。
“陶陶，咱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没说话，又转过去，肩膀颤抖，开始抽噎。
第二天一早，我带她去京都大学附属医院。
直奔心理科，找到护士咨询。
家里的钱，连半个疗程都不够。
我咬了咬牙，去找表姐借钱。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我。
瓜子壳吐了一地，漫不经心地说。
“女孩子读不读书有啥要紧？”
“这钱花了也不一定有用，别白花冤枉钱。”
我没借到，又去找姐姐。
递过陶陶的伤情照片，她瞥了一眼就扔桌上。
“肯定是陶陶自己嘴欠，不然别人怎么不欺负别人？”
“你别老找别人麻烦，先管好自己女儿！”
我气得手发抖，又去找表哥。
他听完，“啪” 拍了下桌子。
“跟赵伟明斗，你就是鸡蛋碰石头！”
“让陶陶退学打工，帮你减轻负担，别到人财两空！”
我攥着拳头，转身就走。
没人帮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晚上，陶陶突然惊醒，抱着枕头缩在墙角哭。
我想抱她，她吓得往后躲，浑身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