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义妹以带我女儿见世面为由,竟将她带进了青楼。
我赶去时,女儿已被欺负。
她不堪其辱,在我面前一头撞死。
幼小的身体上遍布青紫淤痕,昔日明亮的眼睛怎么也合不上。
我绝望地质问岳霜,她却满不在乎地说:
“我打小就和君怀哥一起逛青楼了,也没发生这种事啊。”
赵君怀起初也有些怒意,可岳霜几句撒娇,他便偃旗息鼓,竟附和道:
“岳霜说也有道理,咱们囡囡运气不好。”
我执意要报官,赵君怀却将我拦下,厉声警告:
“岳霜都已道歉,你还想怎样?”
“我明年的升迁还要依仗她父亲岳太守……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岳霜用看泼妇般的眼神瞥我,故作无奈地褪下腕间金镯:
“嫂夫人,你明事理一些,这镯子算我赔你的。”
我冷笑一声,将金镯狠狠掷回她身上。
一个金饰就想抵皇室女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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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不偏不倚砸中她的肩膀,有些吃痛的岳霜瞬间恼了:
“君怀哥,难道嫂夫人是想让我给那小丫头片子抵命不成?”
说着,岳霜往赵君怀手中塞了一把匕首:
“是!都怪我好心办坏事,你杀了我泄愤就是!”
赵君怀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匕首,反而去安抚岳霜:
“二妹,这是什么话,咱们是结过拜的手足,哪怕今天躺在这的是个儿子,我也绝不会怨你。”
岳霜身后常跟着的几个兵士也起哄道:
“不愧是咱们的赵将军,最讲究兄弟义气了,有格局!”
赵君怀闻言不由蹙眉看向我:
“明仪,我平日里常在大家面前夸你懂事有分寸,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可你今天的做派让我有些失望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赵君怀,指着地上的女儿道:
“赵君怀!这也是你的女儿!我们的盈儿才多大?!”
对上盈儿那双空洞的眼睛,我哭得喘不上气,直跪倒在她身旁。
我的盈儿,我捧在手心养到七岁的女儿,正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那件鹅黄色的袄子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满是青紫的指印。
我早上给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双丫髻已经散了,发丝黏在满是泪痕的小脸上。
我几乎是嘶吼出来:
“岳霜,你的确该给盈儿偿命!”
赵君怀见我如此模样,不由出言呵斥道:
“瞧你这疯妇模样,成何体统?我二妹也是无心之失,干出那种肮脏事的又不是她,你要怪就怪那些男人好了。”
岳霜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匕首,语气轻慢:
“此言差矣,人家来这地方本来就是来寻欢作乐的,何错之有?”
“我就是带盈儿来看看热闹,谁知道她这么不懂事,到处乱跑。”
岳霜说着,便豪爽地勾住赵君怀脖子:
“唉,就当是我的错,走!喝酒去。今日我就自罚三杯,给我大哥赔不是了!”
赵君怀也习以为常地揽住岳霜肩膀:
“行啊,有什么是一顿酒过不去的。”
看着他们二人若无其事的亲昵样子,我气得发抖:
“赵君怀,我们和离!”
赵君怀没想到我会这样不依不饶,蓦然沉下脸来:
“明仪,你以为吓唬我有用吗?你无依无靠,离开了我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