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全。
铁证如山。
龙颜大怒。
周聿行被当场拿下，打入天牢。
太子一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周聿行自己身上还残存着一些未散尽的气运，才勉强让他脱罪。
最终，他被削去主考官之职，降了两级，罚俸三年。
虽然逃过一劫，但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那个光芒万丈的状元郎，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仕途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窗边剪一枝海棠。
小桃激动地跑进来：“小姐！小姐！那个周聿行，他遭报应了！”
我轻轻剪下最艳丽的那一朵，插进瓶中。
“这才只是个开始。”
傍晚，摄政王府的管家亲自登门。
他送来了一箱价值连城的珠宝作为谢礼。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字条。
上面是萧珏亲笔所书，字迹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你想要的，仅仅是周聿行的毁灭吗？”
我看着那张字条，笑了。
我的这位盟友，果然是个聪明人。
仅仅是周聿行的毁灭？
当然不。
我要的，是拨乱反正，是天命归位。
04.
相府的荷花开了。
我与萧珏在湖心亭二次会面。
这一次，他没有试探，开门见山。
“你的目的。”
“扳倒太子一党，助王爷登临九五。”我同样直接。
萧珏凤眸微眯，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
“凭我可以为王爷提供无法想象的助力。”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是像上次那样的‘直觉’？”他语带嘲讽。
显然，这位天性骄傲的摄政王，仍旧将我的能力归结于掌握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情报交易，而非天命相助。
我并不急于辩解。
事实，永远比言语更有力。
我看着他，看着这位身负潜龙之气的王者。
他有野心，有能力，也有手腕。
他缺的，只是一个时机，一丝天命的垂青。
我对他，是欣赏的。
是认可的。
是觉得，这天下，理应由他这样的人来执掌。
当我的真心认可浮现时，我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凤命之力，有那么一丝，悄无声息地，流向了他。
这不是刻意的施舍，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吸引。
凤命，永远择良木而栖。
“王爷很快就会知道，我的助力，远不止于此。”我留下这句话，便告辞了。
几日后的朝堂上，波澜再起。
户部尚书，太子一党的核心成员，弹劾萧珏治下的兵部靡费钱粮，要求削减军费。
这是太子的阳谋。
他们搜集了大量“证据”，罗列了一堆看似详实的数据，准备在朝堂上给萧珏致命一击。
萧珏据理力争，但他手上的证据链并不完整，一时间竟落入了下风。
太子和周聿行等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周聿行虽然被降了职，但依旧在朝中活动，他迫切地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自己的声望。
眼看着皇帝就要被太子说动，下旨削减兵部用度。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兵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主事，杜远。
他颤颤巍巍地出列，呈上了一本账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