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我在你右眼里看到了金纹。"
陆沉下意识后退半步。这时他才注意到，老者经脉中那些黑线竟然组成了某种阵法纹路，而且正在向心脏蔓延。
"别怕，蚀灵蛊还没发作。"老者突然压低声音，"告诉影子议会，'癸七'还活着，飞升是——"
"喂！干什么呢！"一个守卫快步走来，一鞭子抽在铁栅栏上，"不准交谈！"
陆沉连忙低头离开，但老者的最后一句话像刀子般刻在他脑海里：飞升是骗局。
从地牢出来，陆沉直奔药房。右眼的灼热感越来越强，视线边缘开始出现金色光点。他关上门，用冷水拍了拍脸，这才开始整理桌上的羊皮卷。
《蚀灵蛊培养手册》——卷轴上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陆沉展开卷轴，发现上面详细记录了如何用"天罚者"的灵根培育蚀灵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卷轴末尾标注着："蛊成之日，可替宿主承受天劫。"
"替劫......"陆沉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幽冥阁收集天罚者的原因？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陆沉迅速合上卷轴，假装在整理药材。门被推开，赵无涯阴沉着脸走进来。
"首座要见你。"他说。
陆沉心头一紧："哪位首座？"
赵无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当然是幽冥阁的影首座。"
影首座的密室比想象中简朴。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门，正在擦拭一把匕首。陆沉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陆沉，玄天宗低阶弟子。"影首座头也不回地说，"莫怀仁派你来当卧底？"
陆沉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强自镇定："属下不明白首座的意思。"
影首座突然转身，匕首尖抵住陆沉的喉咙："莫怀仁没告诉你吗？他三百年前派出的暗子，就是我。"
陆沉瞳孔骤缩。影首座的脸在右眼中开始扭曲变形，逐渐显露出另一张面孔——玄天宗戒律堂首座莫怀仁！
"很惊讶？"影首座——或者说莫怀仁的分身——冷笑道，"你以为幽冥阁为什么能渗透玄天宗？因为阁主本就是玄天宗的人。"
他收起匕首，扔给陆沉一块玉简："看看这个。"
玉简中是段模糊的影像：破碎的仙界废墟中，无数修士的尸体漂浮在虚空中。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块残碑上，刻着"仙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