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所有裂纹的方位角,”我指示道,“采集裂纹内的填充物样本。”
一天工作结束后,我们围坐在营地篝火旁汇总数据。
“东侧山壁主要是花岗岩,西侧则以石灰岩为主,”张磊汇报说,“岩石样本已经装箱,明天送回所里化验。”
赵晓雯补充道:“裂纹的走向主要集中在东北-西南和西北-东南两个方向,几乎呈直角相交。我们在几条较宽的裂纹中发现了金属矿物的痕迹。”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惊讶。这些发现与祖父日记中的描述不谋而合。
那晚,我独自一人打着手电,再次来到西侧山壁。月光下的裂纹像是黑色的蛛网,覆盖在岩壁上。我将手贴在岩石上,竟然感觉到极其微弱的振动,仿佛大山有自己的脉搏。
第二天是立春,我早早起床,重新测量了几条主要裂纹的宽度,并做了标记。之后的日子,我们扩大了勘探范围,对山谷进行了详细测绘。
一周后,当我们再次测量那些标记过的裂纹时,有了惊人发现。
“这不可能!”张磊看着测量数据,难以置信地说,“这些裂纹比一周前平均宽了0.5厘米左右。”
赵晓雯检查了自己的记录:“我这边也是。最宽的一条裂纹扩大了0.7厘米。”
队员们议论纷纷,大多表示怀疑。岩石裂缝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明显变化,违背了常识。
“继续观察记录,”我压下心中的激动,“每天同一时间测量这些裂纹的变化。”
随后的观测证实,裂纹确实在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扩张。更令人惊讶的是,在一条最宽的裂缝深处,我们隐约看到了金属的反光。
“需要专业设备才能看清那是什么。”张磊说。
我立即联系研究所,请求调运探地雷达和激光扫描仪。等待设备期间,我们继续勘探,发现裂纹的变化与节气似乎有关。祖父日记中“立春时裂开半寸”的描述,竟然是真的。
三 定龙针倒
探地雷达运抵后,我们立即对山壁进行了扫描。
结果令人震惊——岩壁深处约八米处,有一个巨大的金属物体,形状呈长柱形,直径约半米,长度难以估量。
“这绝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矿物沉积,”张磊看着雷达图像说,“太规则了。”
赵晓雯兴奋地接话:“像是人工制造的金属柱。”
我们立即向研究所汇报了这一发现,申请进行小规模挖掘。获得批准后,我们小心翼翼地从裂纹最密集的地方开始向下挖掘。
挖掘工作异常艰难。岩石坚硬,我们不得不使用小型钻机,但又担心损坏可能存在的文物。进度缓慢,每天只能向下挖掘一米左右。
第十天下午,钻头突然碰到了坚硬物体,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慢点!改用小铲子和刷子。”我指示工人。
大家屏息凝神,看着泥土被一点点清除。渐渐地,一个青铜色的表面显露出来。随着清理范围扩大,我们看清了那是一根巨大的青铜柱,已经断裂,但上面的纹路仍然可辨。
“太不可思议了!”赵晓雯惊叹道,“在这公深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