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苏锦年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她开始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替身,学着模仿记忆里宸妃的喜好——不吃辣,喜欢穿粉色,爱听琴曲。可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拿出那枚玉佩,对着月光发呆,想念现代的父母,想念博物馆里的展柜,想念外卖软件里的麻辣烫。
第三章 后宫风波起,步步皆惊心
后宫从来都不是平静之地。林墨渊对苏锦年的特殊,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敌意,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后。
皇后出身将门,是林墨渊的结发妻子,却一直没有子嗣。宸妃在世时,她就处处针对宸妃,如今苏锦年顶着一张酷似宸妃的脸得宠,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第一次刁难来得很快。元宵节那天,宫里举办宫宴,苏锦年按例坐在林墨渊身边。席间,皇后端着一杯酒走过来,笑容温婉:“锦嫔妹妹初入宫,本宫敬你一杯。”
苏锦年刚要起身,就听皇后又说:“这杯酒是本宫特意为妹妹准备的,用的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酿,妹妹可一定要喝完。”
苏锦年看着那杯酒,心里警铃大作。她知道自己酒量差,而且皇后的眼神里藏着算计。可她刚要推辞,林墨渊就开口了:“皇后的心意,你就领了吧。”
苏锦年没办法,只能接过酒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酒刚入喉,就觉得辛辣无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撑着坐下,可没过多久,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晃动。
“皇上,臣妾……臣妾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刚走两步,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殿里瞬间安静下来。皇后故作惊讶:“哎呀,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墨渊皱着眉,起身扶起她,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怎么这么不胜酒力?”
苏锦年靠在他怀里,头晕得厉害,却清楚地看到皇后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她心里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他心里,她连拒绝皇后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锦溪宫后,苏锦年吐了很久,春桃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哭:“小姐,皇后太过分了!您为什么不跟皇上说?”
苏锦年摇摇头,虚弱地说:“说了又有什么用?他心里只有宸妃。”
从那以后,皇后的刁难越来越多。今天送来的点心被下了料,吃了会腹泻;明天锦溪宫的炭火就被换成了湿的,冻得人睡不着;后天就有宫女被诬陷偷了皇后的首饰,供词里牵扯到苏锦年。
苏锦年开始学着反击。点心送来,她先让小太监尝;炭火不够,她就让春桃去内务府闹,拿着林墨渊赏的令牌压人;宫女被诬陷,她找出证据,证明是皇后身边的人栽赃。
她的反击让皇后更加愤怒,却也让宫里的其他人不敢轻易招惹她。贤妃就是其中一个。贤妃出身文官家庭,性子温和,从不参与后宫争斗。有一次,苏锦年在御花园被容嫔故意撞倒,是贤妃上前扶了她一把,还悄悄对她说:“妹妹,宫里的路不好走,凡事多留个心眼。”
苏锦年感激地点点头。她知道,在这深宫里,能有一个愿意提醒她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她没想到,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这年夏天,林墨渊要御驾亲征,平定北方的叛乱。临走前,他把一枚贴身佩戴的龙纹玉佩交给苏锦年,说:“阿锦,等朕回来,就封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