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后无数目光,如芒在背。

……

一出门,冷风“啪”地把门合上。

萧御整个人重量压过来,薄荷香混着酒气,烫得我耳尖发红。

“你疯了吗?那是春药,不是补药!”

“嘘——”

他竖指在唇,眼尾红得妖冶,“本王……自有解法。”

解法?

我脑海里瞬间跑过八百条黄色废料,却被他下一句话全数碾碎——

“假山后,有杀手,七人,刀口淬‘销骨’。”

销骨,三息化尸。

我脊背一凉,春药瞬间不香了。

“所以呢?”

“所以——”

他忽然俯身,额头抵我额,呼吸滚烫:“陪我演一场,疯鸳鸯。”

疯?

我本职。

我笑了,指尖顺着他衣襟滑进去,摸到一层软甲,挑眉:“道具挺全。”

“专业。”

他回得一本正经,却在我掌心写了个“血”字。

血?

哦,懂了——苦肉计。

……

假山群黑得像一排獠牙。

我把他按在石壁上,仰头吻上去——

薄荷对烈酒,凉与火,谁先把谁吞?

我咬破他下唇,血腥味炸开,他闷哼,却笑:“轻点,本王怕疼。”

“疼才长记性。”

我含糊回,耳力全开——风里,有脚步,极轻,像猫,却带着铁锈味。

来了。

我猛地推他,转身,金簪已扣在指间。

月光劈下一道白,照得刺客刀口泛幽蓝。

“留活口?”

“留你个头。”

萧御比我快,袖中寒光一闪,短刃已割开一人喉管。

血喷成雾,落在假山石,像点点寒梅。

我侧身,金簪划破另一人手腕,刀落,我抬脚踹——

“咔嚓”一声,膝盖反折,脆得像冬藕。

“左侧!”他低喝。

我低头,刀锋贴着我发梢掠过,削断几丝,我反手把金簪送进对方眼眶——

噗嗤,眼球爆浆,温热的液体溅我一脸。

“剩三个。”

萧御声音不稳,药性开始反噬,他握刀的手微颤。

我舔了舔唇,血咸得发苦:“一人一半,谁慢谁小狗。”

话落,我蹿出去,狐裘在风里翻成一朵赤云。

杀意与欲望交织,春药算什么?

此刻,我只想活。

……

最后一人倒地时,我手臂也挂了彩。

萧御半跪,以刀撑地,喘得像破风箱。

我走过去,踢开尸体,蹲他面前:“王爷,还撑得住?”

他抬眼,眸色深得像要把我吸进去:“沈栀,我舍不得死。”

“那就别死。”

我撕下裙角,给他包扎,指尖碰到他脉门——

跳得乱七八糟,却烫得吓人。

春药加血战,铁人也得烧化。

“解药?”

“没有。”

“那怎么办?”

“你。”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笑,“要么你帮我,要么我死,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