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无数目光,如芒在背。
……
一出门,冷风“啪”地把门合上。
萧御整个人重量压过来,薄荷香混着酒气,烫得我耳尖发红。
“你疯了吗?那是春药,不是补药!”
“嘘——”
他竖指在唇,眼尾红得妖冶,“本王……自有解法。”
解法?
我脑海里瞬间跑过八百条黄色废料,却被他下一句话全数碾碎——
“假山后,有杀手,七人,刀口淬‘销骨’。”
销骨,三息化尸。
我脊背一凉,春药瞬间不香了。
“所以呢?”
“所以——”
他忽然俯身,额头抵我额,呼吸滚烫:“陪我演一场,疯鸳鸯。”
疯?
我本职。
我笑了,指尖顺着他衣襟滑进去,摸到一层软甲,挑眉:“道具挺全。”
“专业。”
他回得一本正经,却在我掌心写了个“血”字。
血?
哦,懂了——苦肉计。
……
假山群黑得像一排獠牙。
我把他按在石壁上,仰头吻上去——
薄荷对烈酒,凉与火,谁先把谁吞?
我咬破他下唇,血腥味炸开,他闷哼,却笑:“轻点,本王怕疼。”
“疼才长记性。”
我含糊回,耳力全开——风里,有脚步,极轻,像猫,却带着铁锈味。
来了。
我猛地推他,转身,金簪已扣在指间。
月光劈下一道白,照得刺客刀口泛幽蓝。
“留活口?”
“留你个头。”
萧御比我快,袖中寒光一闪,短刃已割开一人喉管。
血喷成雾,落在假山石,像点点寒梅。
我侧身,金簪划破另一人手腕,刀落,我抬脚踹——
“咔嚓”一声,膝盖反折,脆得像冬藕。
“左侧!”他低喝。
我低头,刀锋贴着我发梢掠过,削断几丝,我反手把金簪送进对方眼眶——
噗嗤,眼球爆浆,温热的液体溅我一脸。
“剩三个。”
萧御声音不稳,药性开始反噬,他握刀的手微颤。
我舔了舔唇,血咸得发苦:“一人一半,谁慢谁小狗。”
话落,我蹿出去,狐裘在风里翻成一朵赤云。
杀意与欲望交织,春药算什么?
此刻,我只想活。
……
最后一人倒地时,我手臂也挂了彩。
萧御半跪,以刀撑地,喘得像破风箱。
我走过去,踢开尸体,蹲他面前:“王爷,还撑得住?”
他抬眼,眸色深得像要把我吸进去:“沈栀,我舍不得死。”
“那就别死。”
我撕下裙角,给他包扎,指尖碰到他脉门——
跳得乱七八糟,却烫得吓人。
春药加血战,铁人也得烧化。
“解药?”
“没有。”
“那怎么办?”
“你。”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笑,“要么你帮我,要么我死,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