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喂一味绝世的灵药。
楚莺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她满足地含着玉佩,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澈哥哥,还是你的阳血最管用。」
霍澈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声音哑得厉害:「小傻瓜,我的就是你的。这五年我忍着不碰任何人,就是为了给你攒下最纯净的阳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冰冷的夜明珠,语气里满是嘲弄。
「什么狗屁阴气过敏,不过是骗纪阮那个蠢女人的借口。我霍澈的身子,这辈子都只会为你一个人干净。」
「等娶了她,利用她家的势力稳固了公司,我就找个由头休了她。到时候,再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
什么「纯阴之女」,什么「天作之合」,什么五年来的自我牺牲。
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个笑话。
一个用来给他心上人做药引,用完即弃的,天大的笑话。
2
门外的起哄声和屋内的温存交织在一起,像两把钝刀,反复在我心上切割。
「澈哥牛逼!一句鬼话骗了纪阮五年!好好一个大美女,硬是被澈哥硬生生逼成了药罐子。」
「谁说不是呢?她哪能想到,澈哥的「守身如玉」,是为了莺莺姐。」
「唉,纪阮那身材是真不错,可惜澈哥看不上。哥几个只能等婚后「闹洞房」的时候沾沾光了。」
霍澈终于从楚莺的唇上移开,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度迷恋。
他扫视一圈那群嬉笑的男人,声音冷了下来。
「闭嘴。婚约是婚约,生意是生意。莺莺单纯,别在她面前说这些恶心人的事。」
刺耳的哄笑声停了下来,却变成更让我恶心的低语。
原来,他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不属于我。
原来,他不是洁身自好,只是我太肮脏,不配他碰。
五年的隐忍和付出,此刻想来,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凌迟。
有一次,我不小心在他书房摔倒,扶了一下他的胳臂,他当场就把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脱下来烧掉,然后把我推入后院那个用来净化祭品的冰池。
池水里洒满了符纸烧成的灰,冰冷又刺鼻。
他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水里发抖,一盆接一盆地朝我身上泼着冷水,嘴里念着大师教他的净化咒。
「纪阮,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我说过,我厌恶阴气的触碰!你要是再敢动那些歪心思,信不信我立刻解除婚约!」
从那以后,我对他避如蛇蝎。
每次见他之前,都要用那些指定的草药把自己搓洗得破皮红肿。我这双手,早就被药水腐蚀得起了厚茧,粗糙得吓人。
而现在我才知道,他厌恶的不是什么阴气。
他只是厌恶我而已。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想逃离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我转身,脚步踉跄,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起头,对上一张玩味的脸。是霍澈的发小,陆岑安。
「哎呀,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嫂子吗?怎么躲在门外偷听?」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宗祠内的所有人听见。
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看到霍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推开楚莺,大步向我走来。前一秒还温柔似水的眼眸,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冻结成了万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