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住的房子,我死前已经通过合法途径,捐赠给了‘大山希望基金会’。所有手续都已办妥,房产过户文件明天正式生效。’”
“‘明天上午九点,基金会的人会带山区的孩子们,去接收他们的‘新教室’。希望你们能在那之前,把房子打扫干净。’”
“什么?!”
顾建国和张爱琴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不可能!房子是我们的!房本上是我们的名字!”
“房本上确实是你们的名字,”王律师说,“但顾女士拥有你们签署的,全权委托处理该房产的公证文件。她有权进行捐赠。一切合法合规。”
母亲瘫倒在地,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咒骂我的名字。
父亲指着我的照片,气得浑身发抖。
“逆女!你死了都要我们不好过!你这个逆女!”
一片混乱中,傅谨言的表情冷得像冰。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似乎准备离开这个他眼中的“粪坑”。
“谨言,”林薇薇的脸上带着一丝快意,“我们走吧,跟这些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傅谨言点头,转身。
“傅谨言先生。”
王律师叫住了他。
“日记的最后一页,指名留给你。”
3
傅谨言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好奇,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还想耍什么花样?”
林薇薇紧紧贴着他,用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娇滴滴地说:“王律师,清霜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谨言一直对她仁至义尽。她自己身体不好,心理又偏激,现在还要用这种方式纠缠谨言,真的不太好。”
她的话说得漂亮,每个字都在暗示我的死是我自己的问题,甚至是一种对傅谨言的道德绑架。
王律师没理会她,只是看着傅谨言。
“傅先生,顾女士说,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新婚?”傅谨言皱眉,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跟谁新婚?”
他搂紧林薇薇,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顾清霜到死都这么拎不清吗?我要结婚,对象也只会是薇薇。”
林薇薇的脸上绽放出胜利的笑容。
“谨言,别这么说,清霜姐会难过的。”
“她一个死人,有什么好难过的?”傅谨言的声音没有温度,“律师,念。我倒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东西来。”
王律师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薄薄的纸。
他将纸抽了出来,展示给傅谨言。
那是一份结婚证明的复印件。
上面的名字,是傅谨言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签发地点,是美国内华达州。
日期,是一年前。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猛地看向傅谨言,声音尖锐:“这是什么?!傅谨言,这个女人是谁?!”
傅谨言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一把抢过那张纸,脸上血色尽褪。
“伪造的!这绝对是顾清霜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傅先生可以自行去核实。”王律师的声音很平静,“顾女士在日记里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