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梦醒异世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在法庭上慷慨陈词,述说着我做人的道理,法官和陪审团都该被天打雷劈,他们不懂好人有好报,不懂我丁蟹是真君子!
然后……然后是进新?不对,进新已经死了,被我失手打死了……然后是什么?一声枪响?还是……
“呃……”
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还有一种可怕的眩晕感,好像整个世界在滚筒洗衣机里转了一百圈。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监狱冰冷的天花板,也不是香港我那间熟悉的旧屋。
是另一间屋子。灰扑扑的墙,糊着旧报纸,屋顶有房梁。
窗户很小,木头框子,玻璃有点脏。
身下是硬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
这是哪儿?
我猛地坐起来,身体有些虚浮,但一股巨大的力量感还蕴藏在四肢百骸里,这感觉没错,是我丁蟹练武多年才有的巨力。可我明明……我记得最后……
混乱的记忆像是两股麻绳绞在一起,一股是我丁蟹的,一股是……另一个人的?
“我是丁蟹……我是香港的丁蟹……”我喃喃自语,捂着发胀的脑袋。另一股记忆却顽固地冒出来:何雨柱?傻柱?轧钢厂食堂厨师?四合院?四九城?
四九城?!我怎么会在四九城?我不是该在港城吗?
我跌跌撞撞爬下床,这身体有点陌生,但活动起来却异常协调,好像本来就是我的。
我看到桌上有个破旧的搪瓷缸子,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墙上有张褪色的画,画着大炼钢铁。
一股说不出的恐慌笼罩了我。
我冲出屋子,外面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青砖铺地,院里还有棵老树。
几个穿着蓝色、灰色旧衣服的人正端着盆进出,看到我,表情都有些奇怪。
“傻柱,醒啦?昨儿个喝多了吧?”一个瘦高个,脸长得像驴的男人撇着嘴说道,眼神里有点幸灾乐祸。
那个傻柱的记忆告诉我,他叫许大茂,是个电影放映员,是我的死对头。
傻柱?他叫我傻柱?我丁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本想发作,但那股陌生的记忆又涌上来,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日常,他们一直这么叫我。混乱感更强了。
另一个看起来挺正派的老头走过来,语气关切:“柱子,没事吧?脸色这么差。赶紧洗把脸,一会儿该上班了。”
这是一大爷易中海,院里的一大爷,通过傻柱的记忆来看,他是个好人,对我有恩。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凭着记忆走到公用水龙头边,用冷水狠狠冲了冲脸。
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稍微驱散了一点混乱。
不对,这绝对不对!
我顾不上和院里的人搭话,凭着记忆就往外面跑。
我要找报纸,我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在哪里!
街上的人穿着都差不多,灰蓝为主,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墙上到处刷着标语。
这景象让我极其不舒服,感觉比港城差远了,破败,沉闷,没有一点活力。
我找到了一个报刊亭,用傻柱兜里的几分钱买了一份《人民日报》。日期是……1965年?XX月XX日?
1965年?我丁蟹怎么可能在1965年?而且是在四九京?
我疯狂地翻阅着报纸,国际版,国内版……没有,没有任何关于港城的详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