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这又是卫正国的“杰作”。
他用我的钱,买最好的东西,讨好着他的小情人,然后让她拿到我面前来炫耀。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陶红,“这是二百块钱,还有一些粮票,你帮我个忙。”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陶红一脸惊讶地推了回来。
“你听我说完,”我把信封塞进她手里,“正国这次回来得急,没带多少钱票。男人在外面,兜里没钱怎么行?我这肚子大了,去邮局不方便,你明天抽空,帮我把这个寄到他部队去,地址你知道的。”
我特意加重了“地址你知道的”这几个字。
陶-红的眼神闪烁,手指紧紧捏着那个信封,像是捏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嫂子,这……这怎么行?正国走的时候,部队肯定会发津贴的。”她还在推脱。
“部队发是部队发,我给他是我当媳妇的心意。”我态度坚决,不容她拒绝,“再说了,他给你买羊毛线的钱,不也得我这个当家的给他报销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陶红耳边炸响。
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报复的快感。
这就怕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敲打她,让她活在恐惧和猜疑里。
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揉捏的软柿子。
最终,陶红还是把钱和票据收下了,落荒而逃。
看着她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卫正国,陶红,你们这对狗男女,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安宁吧。
很快,我就会把你们亲手送上审判台。
04
陶红走了之后,我并没有闲着。
我找出纸笔,开始写一封信。
但这封信,不是写给卫正国的,而是写给军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的。
我没有用自己的名义,而是模仿了一个关心部队风气建设的“退伍老兵”的口吻。
信里,我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痛心疾首地描述了一种现象:有功勋在身的年轻军官,在已婚且妻子怀孕的情况下,与地方女青年关系暧昧,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互通电报,私相授受,严重破坏了军人形象,也玷污了神圣的军婚。
我把卫正国和陶红之间的那些事,掰开揉碎了,当成一个“典型案例”来写。
比如“用部队特供物资讨好情人”,比如“利用军用设备谈情说爱”。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我没有留下任何直接证据,但信里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看到这封信的领导,心里敲响警钟。
他们会开始怀疑,开始调查。
而我需要的,就是这份怀疑。
就像在一面看似坚固的堤坝上,凿开一个微小的蚁穴。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和洪水了。
写好信,我没有立刻寄出去。
我在等,等一个能让这封信发挥最大效用的时机。
两天后,卫正国从部队回来了,脸色有些疲惫,但心情看起来不错。
他告诉我,他的调职申请,上级已经初步同意了,只要再走完流程,他很快就能调回我们这的军分区后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