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百官们看着清单上的内容,脸色纷纷变化。谢景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 他没想到赵灵枢竟已掌握三王的动向,还让萧彻当众揭露。

赵灵枢适时开口:“萧统领所言极是。三王目无国法,妄图叛乱,本宫岂能容忍?传本宫令,命禁军即刻加强皇城防务,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命兵部即刻调遣京畿卫戍部队,前往三王封地周边布防,若三王敢越雷池一步,即刻出兵镇压!” 她看向谢景行,“谢相,方才你提议派使者,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不如劳烦谢相前往兵部,协助李尚书调遣兵力,如何?”—— 她故意将谢景行派往兵部,让他与李尚书相互牵制,无法暗中搞鬼。

谢景行心中不甘,却只能躬身应道:“臣遵旨。” 他看向萧彻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 这个寒门将领,竟成了赵灵枢的得力助手。

朝会结束后,赵灵枢回到长乐宫,萧彻紧随其后。

“殿下,今日末将在朝堂上擅自开口,还请殿下恕罪。” 萧彻单膝跪地,语气带着一丝不安 —— 他虽奉令行事,却也担心自己过于锋芒毕露,引起赵灵枢猜忌。

赵灵枢扶起他,笑道:“你说得很好,本宫正需要有人在朝堂上支持本宫。若不是你,今日朝堂之上,恐怕还要被谢景行牵着鼻子走。” 她话锋一转,“不过,你今日当众拿出清单,虽震慑了百官,却也打草惊蛇。谢景行定会加强防范,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 她既肯定萧彻的功绩,又点出他的不足,展现出帝王的权衡之术。

萧彻心中一暖,又有些羞愧:“末将明白,日后定当三思而后行。只是三王手握兵权,若真的叛乱,恐怕不好对付。”

“本宫知道。” 赵灵枢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雪景,“蜀王掌控蜀地兵权,兵力雄厚;楚王在江南经营多年,财力充足;燕王驻守北疆,麾下多是精锐骑兵。这三王联手,确实是个大麻烦。” 她转身看向萧彻,“你若率军出征,皇城禁军交给谁?谢景行心思难测,若你不在,他恐怕会趁机夺权。”—— 她故意提及兵权交接,试探萧彻是否有私心。

萧彻立刻明白她的用意,躬身道:“末将愿举荐禁军副统领林岳暂代统领之职。林岳出身寒门,与末将一同在西北征战,忠诚可靠,且与谢家无任何往来。”—— 他早已想好人选,既表明自己无私心,又确保禁军仍在自己人掌控之中。

赵灵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本宫便命林岳暂代禁军统领,你则为副帅,辅佐主帅出征。主帅由老将魏将军担任,魏将军是父皇的心腹,忠诚可靠,有他在,可稳住军心。” 她停顿片刻,“你在军中威望甚高,又熟悉战事,可协助魏将军制定作战计划。但记住,凡事需与魏将军商议,不可独断专行 —— 这既是尊重老将,也是为了让你避开‘功高震主’的嫌疑。”—— 她考虑周全,既给了萧彻实权,又为他规避风险,让他更加死心塌地。

萧彻心中感动,躬身道:“末将领命!定不负殿下所托,平定三王叛乱!”

三日后,魏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出征,萧彻作为副帅随行。大军离开京城的那天,赵灵枢亲自到城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