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
“你和我，做一笔交易。”我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一方白色的丝帕上写下“自由”二字，推到她面前。
“你帮我演戏，瞒天过海。我帮你挣脱这座皇宫，还你自由。”
“自由……”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对，自由。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嫁你想嫁的人，过你想过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做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
她看着丝帕上的字，久久没有说话。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东西碰到了窗棂。
我走到床边，捡起剪刀。
我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剪刀塞回她手里。
然后，我撕开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啊——”我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我抓住她的手，用剪刀在我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
血珠渗了出来。
“你疯了！”她惊叫道。
“戏，要演真一点。”我对着门的方向，高声说道，“公主殿下，你就算不从，也已经是我的妻子！”
我压低声音对她说：“现在，哭。”
她愣住了。
“哭！大声哭！”
她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眼泪真的流了下来，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将床上的被褥弄乱，推倒了桌上的一个花瓶。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外面的脚步声，远了。
哭声渐渐停了。
她看着我，眼里有恐惧，也有别的东西。
“你……”
“这是第一步。”我拿起一块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从明天起，你是骄纵跋扈的公主，我是对你束手无策的驸马。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我们势同水火。”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我说。
“凌霜。”她叫了我的名字，“我叫李明月。明月当空的明月。”
我看着她，也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明月。”
# 第5章 请君暂入瓮，娇客居状元
第二天，我顶着手臂上的伤和一脸倦容去上朝。
宰相慕容渊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散朝后，慕容珏堵住了我的路。
“凌兄，昨夜，过得可好？”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落在我被衣袖遮住的伤口上。
“托慕容公子的福，甚好。”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他挑眉，“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温顺的猫儿。我听说，昨晚驸马府里，可热闹得很。”
“家事而已，不足为外人道。”
“我可不是外人。”他凑近一步，“我很快就是你的表亲了，不是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
“看来公主殿下，还需要驸马爷好好‘教导’一番。”他笑着说，转身要走。
“慕容公子留步。”我叫住他。
他回头。
“你说得对。”我说，“公主金枝玉叶，我不好管教。但说起管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听闻慕容公子流连花丛，不务正业，让宰相大人很是头疼。我看，不如这样。”我顿了顿，“公子既然如此清闲，不如就搬到我府上小住几日。”
慕容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凌云，你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