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我打开员工 APP，心脏怦怦直跳。
果然，“专注度” 从 82 涨到了 85，下面还有系统的小字提示：“工位停留时间增加 15%，工作连续性良好。”
原来真的有用。
我像个偷师的学徒，开始一点点摸清系统的脾气：只要眉头紧锁盯着屏幕（哪怕是在看新闻），就会被判定为 “深度思考”；
在公司群里发 “收到”“马上落实”，比发具体工作内容更能涨 “忠诚度” 分。
加班时长更是重中之重 —— 有天晚上我故意留到 11 点，就改了两行代码，第二天 “勤勉度” 直接满格，还收到了系统自动发的 “鼓励信”。
张薇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变化。
“你最近怎么总熬到那么晚？” 楼梯间里，她盯着我的眼睛问，“上周那个项目不是早就做完了吗？”
“多熟悉熟悉系统，怕出差错。” 我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点虚。
“熟悉？还是在讨好？” 张薇的声音提高了点，“你忘了老王和小周的事？这系统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你还主动凑上去？”
“我只是想保住工作！” 我有点不耐烦了，“现在这情况，不适应怎么办？难道等着被开除？”
就在这时，楼梯间的门突然开了，赵铭探进头来，脸上挂着假笑：“哟，李哥张姐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我和张薇立刻闭了嘴。
赵铭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在我工牌上停了两秒：“李哥最近评分涨得真快，看来是找到窍门了。”
我心里一紧，勉强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赵铭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但我知道，他肯定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 —— 我们都是盯着那 500 万奖金的饿狼，谁也不会让谁。
没过多久，赵铭就给我来了个阴的。
我们部门在做一个电商项目，赵铭负责收集用户数据，我负责建模，张薇负责测试。
项目进行到一半，赵铭突然说数据出了问题，要重新核对。
我和张薇没多想，各自埋头忙自己的。
提交前一天，张薇突然跑来找我，脸色惨白：“李维，你看这个数据，是不是有问题？”
我接过她的电脑，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 赵铭把一组关键参数调包了，要是按这个数据建模，项目肯定会失败。
更缺德的是，修改记录里留的是张薇的账号。
“是赵铭干的。” 我咬着牙说，“他想嫁祸你。”
张薇的手都在抖：“我去找他对质！”
“别去！” 我拉住她，“你有证据吗？系统只认后台记录，到时候你说不清楚。”
张薇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求助：“那怎么办？项目明天就要交了，我会被开除的。”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一边是张薇，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我现在去找王经理说明情况，再调一下服务器日志，就能帮她洗清嫌疑；
另一边是 “最佳员工” 的机会 —— 张薇要是被淘汰了，我就少了个强劲对手，甚至能卖赵铭个人情。
就在这时，手机 “叮” 地响了一声，是系统发来的 “忠诚度评分” 提醒 —— 刚才我和张薇说话时，传感器捕捉到了我的 “犹豫情绪”，评分掉了 2 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分数，又看了看张薇焦急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