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台式风扇,风力一档,对着钱吹,听钢镚“哗啦啦”响,比抖音神曲带感。
风扇摇头发出吱呀声,我跟着节奏哼:
“今天是个好日子,卖爹得票子……”
手机忽然震动,陌生号码。
接。
“姜嫱是吧?你爹欠我们的三十万,利滚利,现在五十万,你接班。”
我掏耳朵,“哥,刚才那截耳垂缝上了吗?”
对面沉默两秒,怒吼:“小婊子你等死!”
我挂断,拉黑,顺手把刚才的录音剪成鬼畜,上传短视频平台,标题:
《五十万买我命?网友估价我值几个亿》
发完,关机,睡觉。
床板硬,我侧躺,手指一遍遍摩挲那张三万块的银行短信,屏幕被我摸得发烫。
迷迷糊糊想:
下一步,得搞个合法身份,把黑户洗白,才能开对公账户。
嗯,明天先去整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九块九包邮,买不了吃亏。
窗外天快亮了,楼上小孩又开始哭,哭声像没拧紧的水龙头,滴滴答答。
我翻身,把硬币盖在眼皮上,凉得刚好。
“别哭,姐姐明天带你卖爹2.0,一起发财。”
次日早上七点,我被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
“谁?”
“社区送温暖!”
我拎起板凳,猫眼看,两个穿红马甲的志愿者,一人拿棉被,一人拿饭盒。
开门,笑脸。
“姜嫱同学吧?你的助学申请过了,这是慰问品。”
我扫一眼,棉被是黑心棉,饭盒里俩馒头。
心里算盘噼啪:
棉被转手卖20,馒头算2块,净赚22,工时五分钟,时薪264,行。
我接过来,鞠躬,“谢谢姐姐,我一定好好学习,回报社会。”
关门,把馒头啃了,棉被塞蛇皮袋,动作一气呵成。
手机开机,叮叮咚咚——
昨晚鬼畜视频爆了,点赞38万,评论清一色:
【姐姐缺腿部挂件吗?会喘气的那种!】
我挑一条回复:
“缺,先交押金,一千八,不退。”
发完,账号私信秒到99+,我懒得看。
换衣服,出门,背心+牛仔裤,脚蹬人字拖,十块钱三双那种,磨脚,但耐磨。
目的地:贵族商学院招生办。
听说那里学费一年三十万,正好,我兜里三万,零头有了,剩下的——
让校草们众筹。
太阳毒,我眯眼,把硬币弹向天空,接住。
“ Heads,老娘去上学; tails,继续卖爹。”
摊开,菊花。
我笑,“天意,再卖一个。”
硬币塞回口袋,抬头,公交来了,投币——
“当啷”
钢镚落箱,声音清脆。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说:
“下一站,钱途。”
公交刚启动,司机回头冲我咧嘴:“小姑娘,你上车投的是游戏币。”
我掏兜,摸出唯一真钱五毛,已经坐过站。
“师傅,补票可以刷卡吗?”
“只收现金。”
我扫过车厢,目光落在最后一排戴耳机的冷白皮男生——他钱包鼓得想犯罪。
“行,那我打劫。”
公交一个急刹,我整个人扑向最后一排,膝盖“咚”磕在冷白皮男生的球鞋上。
限量款,识货APP标价六万八,磕一下至少掉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