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的心脏猛地一沉。他一直以为那晚的火并是虎啸帮挑衅在先，可如果真凶另有其人……
“钥匙给我。”他伸出手，“我要去看看。”
“现在不行，警察都在那边。”苏清瑶收起钥匙，“等晚上。”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凌辰坐在办公室里，假装批改作业。脚踝的疼痛让他额头冒汗，他只能用书本挡住脸，免得被其他老师看出异样。赵天宇突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药油瓶子，瓶身上印着“跌打损伤”的字样。
“陈老师，我刚才看到你一瘸一拐的。”赵天宇把药油放在桌上，眼神有些躲闪，“这个挺管用的，我爸上次打架……不是，是上次崴脚就用的这个。”
凌辰看着他，这个总是吊儿郎当的富二代，耳根却红了。“谢谢。”
“对了，”赵天宇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苏清瑶让我告诉你，她今晚值日。”
凌辰明白了。这是个暗号，今晚行动。
凌晨一点，校园里一片寂静。凌辰和苏清瑶在档案室门口汇合，她穿着清洁工的制服，手里拿着个拖把，看起来像模像样。“我刚才看到保安巡逻，二十分钟后才会过来。”
凌辰用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旧档案柜，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们找到标着“建校资料”的区域，第三排柜子后面，果然有块松动的地砖。
“帮忙。”凌辰蹲下，开始撬地砖。苏清瑶放下拖把，用手电筒给他照明。地砖下面是个黑漆漆的洞口，散发着泥土和腐朽的气息。
“你先上去望风。”凌辰拿出折叠刀，打开手电筒，“我下去看看。”
洞不深，大概两米多。凌辰落地时踩在块木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下面是个狭窄的空间，像是个废弃的防空洞，墙壁上还留着当年的标语：“深挖洞，广积粮”。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凌辰看到角落里堆着些木箱。他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装着的不是军火，也不是现金，而是十几具骸骨，脖子上都套着铁链。
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些骸骨的姿势扭曲，显然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苦。
“找到什么了？”苏清瑶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你最好自己下来看。”凌辰的声音有些发颤。
苏清瑶下来后，看到骸骨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
凌辰拿起其中一具骸骨的手腕，上面戴着个银镯子，款式很旧，上面刻着个“龙”字——那是龙影帮兄弟的信物。“这些是五年前失踪的龙影兄弟。”他的声音嘶哑，“我一直以为他们叛逃了，没想到……”
苏清瑶突然指向其中一具骸骨的胸口：“你看这个。”
骸骨的胸骨间插着半片玉佩，上面刻着“虎”字。是虎啸帮前帮主的贴身之物，那晚火并后就失踪了。
“所以五年前的火并，是个圈套。”凌辰的拳头握紧，指节泛白，“有人杀了双方的人，嫁祸给我们。”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脚步声。凌辰和苏清瑶对视一眼，迅速躲到木箱后面。手电筒的光束从洞口照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刀疤脸，动作快点，把这些骨头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