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哥…这…这…你…”他猛地转向我，手指哆嗦着指向电视，又指指我，脸涨得通红，“泰隆…深空探索…婚礼…你…你早就知道？那电话…你买的…是它？”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语无伦次。
我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劣质的茶叶，带着一股涩味。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浇灭了心头那一丝刚刚燃起的、名为“快意”的微小火苗。
“运气不错。”我放下茶杯，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电视里那场价值千万的闹剧，只是一场与我无关的、无聊的肥皂剧。
陈默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披着人皮的怪物。震惊、敬畏、恐惧……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变幻。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那…那现在怎么办？周慕白肯定疯了！他绝不会放过你！还有林薇薇那女人…”
“疯？”我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冰冷弧度，“这才哪到哪。” 我从那洗得发白的旧T恤口袋里，掏出陈默给我的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中最后一张二十元，放在冰凉的玻璃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这顿茶，谢了。”
我站起身，走向包厢门口，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砚哥！你去哪？”陈默如梦初醒，猛地跳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外面太危险了！周慕白现在肯定满世界找你！他势力太大了！你先在我这儿躲躲……”
我的脚步在门口顿住，却没有回头。包厢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只在我身前投下一道浓重的阴影。
“躲？”我微微侧头，余光扫过他焦急的脸，“陈默，从今天起，该躲的人，是他们。”
拉开门，外面走廊明亮的光线涌了进来，有些刺眼。我没有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