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角落，一个小丧尸动作奇快，嘶叫着扑向那个小男孩。
“滚开！”男人嘶哑地咆哮，猛地转身，完全不顾身后暴露的空档，用身体撞开了那个小丧尸。
另一只丧尸的利爪趁机狠狠抓在他的后背上。
“呃！”陈锋同时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忍不住弓了下腰，骂了句脏话。
男人踉跄一步，差点跪倒，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涌出，染红了破烂的衣服。他却不管不顾，只是扭头对那个吓傻了的小男孩吼，声音因为力竭和痛苦而扭曲变形：“小哲！跑！从后面……通风口……快走！”
他挥舞着旗杆，试图为男孩清出一条路，但动作越来越慢，破绽百出。
又一只丧尸扑近，腐烂的手几乎要抓到他。
“别管我！带他走！”男人像是感觉到了窗口有人，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是绝望中的错觉，他朝着陈锋的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出来，眼神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恳求。
陈锋瞳孔骤缩。
杀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就是现在，冲进去，趁乱，一斧头……
就在他肌肉绷紧，准备行动的瞬间，男人为了保护孩子，用毫无防护的手臂硬生生格开了丧尸咬向孩子的头颅，手臂上瞬间多了几个血洞。
同步的剧痛精准地刺入陈锋的胳膊，尖锐，深刻，几乎让他手里的斧头脱手。
与此同时，男人那句“别管我！带他走！”和他的动作，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中了陈锋内心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这傻逼……自己都快被拆零碎了，还他妈想着保护别人？
蠢得无可救药！
但……
陈锋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他看着那个血葫芦一样还在拼命的身影，看着那个被吓呆的小孩，原本冰冷的杀意莫名其妙地卡了壳，像是生锈的齿轮，嘎吱作响，却转不动了。
烦躁。顶级的烦躁。
他妈的他死了老子也会疼晕过去！——这个念头蛮横地闯了进来。
“操！”陈锋骂出声，不再犹豫。
他猛地从窗口翻入，落地无声，速度快得像一道幽灵。消防斧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劈开了那只正要咬向男人脖颈的丧尸的后脑。
粘稠的黑血和脑浆溅了男人一头一脸。
男人显然没料到真的有人，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出现，愣住了。
陈锋根本不看他，斧头横抡，又一只丧尸被砍翻。他动作迅猛高效，每一击都直奔要害，毫无多余花哨，纯粹是为了杀戮而设计的动作。
“你……”男人喘着粗气，试图说话。
“闭嘴！”陈锋厉声打断，声音沙哑冰冷，反手一斧柄砸碎另一只丧尸的面门，“你死了我会疼晕过去！想活命就他妈跟紧我！”
男人瞳孔一震，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陈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手臂。
陈锋没给他消化信息的时间，一把抢过他手里那根快变形的旗杆，猛地投掷出去，将稍远一点正试图爬上台的一只丧尸钉在地上。同时将一把从消防站顺来的破拆短斧塞到男人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