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共享痛觉后,我救了个大冤种
末世第三天,我发现自己和陌生男人共享了痛觉。 他受伤我剧痛,他流血我虚弱,简直是最坑爹的求生外挂。 忍无可忍的我决定顺着感应去宰了这拖油瓶,却看见他被丧尸围困时还在保护一个小孩。 “别管我,先带他走!”他浑身是血对我喊。 我怒其不争一刀解决他身后的丧尸:“闭嘴!你死了我会疼晕过去!” 被迫组队后,我们意外发现痛觉共享的真正秘密—— 原来这能力,是末世中唯一能辨别“伪装者”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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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撞门的闷响一下接着一下,卷闸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簌簌落下。陈锋缩在废弃超市的收银台后面,死死咬着牙,努力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进背包的缝隙里。
末世第三天,电力彻底玩完,信号格尸比活人多,外面那些东西的嚎叫成了这操蛋世界唯一的背景音乐。
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痛,毫无征兆,疼得他眼前一黑,手里的半瓶水咣当掉在地上。
“操!”陈锋从牙缝里挤出骂声,猛地捂住小臂。那里没有伤口,皮肤光洁,但痛楚真实得让他肌肉抽搐。
又来了!
从昨天早上开始,这种莫名其妙的剧痛就间歇性发作。位置还不固定,一会儿是腿骨像是被敲裂,一会儿是后背火辣辣一片,仿佛被粗砂纸磨掉了一层皮。
这次是右臂,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
他靠着柜台滑坐下来,额头沁出冷汗,听着外面丧尸不知疲倦的撞门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这他妈算什么?末世附加的神经病大礼包?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
右臂的疼痛持续着,带着一种湿漉漉的触感,好像是血在流。
他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指去摸,确认干燥无恙后,一种更深的烦躁和诡异感攥住了他。
卷闸门猛地凸起一块,锁扣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陈锋一个激灵,顾不上那 phantom pain(幻痛),抓起手边磨尖了的消防斧和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弯腰就往仓库方向冲。
刚冲进仓库,反手带上门,就听见外面“轰隆”一声巨响,然后是杂沓的、拖沓的脚步声和兴奋的嗬嗬低吼涌了进来。
他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心脏咚咚地砸着胸腔。
右臂的疼痛还在持续,一阵阵的,提醒着他身体里住进了一个看不见的鬼。
这感觉太他妈糟了,比饿肚子和躲丧尸还糟。未知,无法控制,像一颗埋在体内的炸弹。
他在黑暗的仓库里喘匀了气,摸索着找到一扇通往小巷的后门,撬开锈蚀的插销,闪身钻了出去。
小巷相对安静,只有远处主街传来的骚动。他需要去几个街区外的另一个据点,那里更隐蔽,是他之前踩过点的。
一路上,他尽量潜行,利用废弃车辆和垃圾箱躲避。那该死的疼痛如影随形,时强时弱,但从不彻底消失。有时候是钝痛,有时候是刺痛,有一次他甚至感觉到一种清晰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捆绑勒紧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呼吸。
这疼痛在消耗他,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变得疑神疑鬼,反应迟钝,有两次差点直接撞上在街角游荡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