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陈锋吼道，同时解决右边的威胁。
男人一个激灵，下意识挥斧砍去，虽然力道不足，但角度刁钻，正好劈中了丧尸的膝盖关节。丧尸哀嚎着倒地。
“啧，还行，没蠢到家。”陈锋毒舌了一句，动作不停，斧头翻飞。
短暂的愕然之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男人咬紧牙关，忍着全身的剧痛，依靠陈锋精准的指令和及时的援护，勉强支撑着，将扑上来的丧尸一个个解决。
陈锋承担了大部分压力，他的战斗风格狠辣高效，往往丧尸还没近身就被放倒。他就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冷静地计算着每一次攻击和闪避。
舞台上的丧尸很快被清理一空。
陈锋一把扯起那个吓软了腿的小男孩塞到男人怀里，语气极冲：“抱稳了！掉了我可不管捡！”
他率先跳下舞台，向着侧门方向移动。男人抱着孩子，踉跄着跟上。
冲出侧门，穿过一条短走廊，前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嘶吼，显然有丧尸被引了过来。
“这边！”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因为失血而虚弱，却带着一丝确定。他指向另一边一个挂着“设备间”牌子的门。
陈锋扫了一眼，没有犹豫，一脚踹开设备间的门。里面空间不大，堆放着杂物，但没有丧尸。他迅速反手关门，用一根金属管别住门把手。
外面丧尸的抓挠和撞击声立刻传来。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声。血腥味和汗味混杂在一起，异常浓烈。
陈锋靠在门上，平复着呼吸，冰冷的眼神落在瘫坐在地的男人身上。
男人靠着铁架子，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小声啜泣的孩子。他伤得很重，脸色苍白得像纸，血还在从几处主要的伤口往外渗。他抬头看向陈泽，眼神复杂，有劫后余生的恍惚，有痛楚，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疑惑和探究。
同步的痛感还在持续传来，但比起刚才生死一线的剧烈，已经变成了沉闷的、遍布全身的钝痛。
陈锋踢了踢男人的脚：“喂。”
男人虚弱地抬眼。
“你，”陈锋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火气和不爽，“叫什么名字？”
“周……周凛。”男人喘了口气，每说一个字似乎都牵动着伤口，“谢谢你……”
“谢个屁！”陈锋粗暴地打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凛，“这怎么回事？解释。”
周凛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血沫，他艰难地摇头：“我……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感觉……身体不对劲，受伤的时候，好像……没那么疼？但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其他地方疼……”
陈锋皱紧眉头。所以这傻逼自己也有感觉，但不完全？他是痛觉减轻甚至转移，而自己是全盘接收？
这他妈什么不平等条约！
“你之前受过什么伤？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吃过什么？”陈锋逼问，试图找出线索。
周凛努力回想，又因为剧痛而中断，断断续续地说：“没有……和大家都一样……躲藏……找吃的……被那些东西追……”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昨天为了救小哲，从二楼跳下来，摔伤了腿……那时候感觉最奇怪，落地的时候……好像没预想的那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