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继续？”
林兮红着脸，眼神躲闪，小声嗫嚅：“……该回去了，出来太久……不好。”
沈倦盯着她看了几秒，看着她红透的耳垂和闪烁的眼神，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震动，带着愉悦的揶揄：“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谁先主动的，嗯？小同桌。”
最后三个字，被他含在舌尖，拖长了调子，又哑又撩人。
林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轻易捉住了手腕。
“利息收完了，”他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腕内侧，目光灼灼，“该谈谈本金了。”
“什么……本金？”林兮脑子还有点懵。
“装傻？”沈倦挑眉，“我这个人，从不做亏本买卖。补课费，怎么算？”
林兮：“……”哪有这样的！
“看你也没什么钱，”他故作沉思状，眼底却闪着恶劣的光，“肉偿吧。”
林兮惊得瞪大了眼睛，用力想抽回手：“沈倦！”
看她真要急了，沈倦才见好就收，松开她的手，转而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逗你的。先欠着，以后慢慢还。”
他说着，终于稍稍退开一步，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但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身上，像是猎人锁定了猎物，绝不放手。
林兮赶紧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和衣领，脸颊的热度迟迟退不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厢。
里面的气氛依旧热烈，没人注意到他们短暂的离开和回来后不同寻常的气场。只有周彦，隔着喧嚣的人群，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在看到林兮微肿的唇瓣和绯红的脸颊时，眼神黯了黯，默默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沈倦自然地拉着林兮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刚才坐的角落沙发，自己则大剌剌地坐在她旁边，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形成一个充满占有欲的保护姿态。
有人起哄让沈倦唱歌，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嗤笑一声：“不会。”
众人嘘他，他也不在意，只偏头凑近林兮，低声问：“喝什么？果汁？”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林兮缩了缩脖子，轻轻点头。
他长臂一伸，拿过茶几上未开封的橙汁，拧开，递到她手里。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做了千百遍。
林兮捧着果汁，小口喝着，甜味从舌尖蔓延开，一直甜到了心里。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成了背景音，她的所有感官，都不自觉地聚焦在身旁这个人身上。
他偶尔会侧过头跟她低声说一两句话，或者在她看向大屏幕时，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每一次不经意的靠近，都让她心跳漏拍。
晚会散场时，已是深夜。
同学们互相道别，三三两两地离开。
沈倦自然然地拎起林兮的书包，单肩背在自己身上：“走了，送你。”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KTV里的闷热和酒气。街道安静下来，路灯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两人并肩走着，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和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