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依言转向，语气不无讽刺：“怎么，气流动到那儿了？”
“是经验流动到了那儿。”陆离纠正，“我查过了，黑市最近有人在暗地里高价收购带有特定龙年属相符号和生坑味（新出土古玉特有气味）的战国玉璧，要求品相必须完美，刻工精湛。不像是单纯炒货变现，倒像是……有特别用途。”
他顿了顿，“陈老那块青玉龙纹璧，恰好完全吻合。而且，‘龙纹’在风水法器里，意义特殊。”
沈锋皱眉，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认为是寻仇？还是什么邪教祭祀？”他对“法器”的说法依旧嗤之以鼻。
“方向错了，沈队。”陆离摇头，“凶手目的明确地取走玉璧，杀人更像是清除障碍或震慑。结合古宅风水核心‘文曲位’被破……我更倾向于。
那个买家需要这块玉璧去完成某个他深信不疑的、能改变命运的东西——也许是某种特殊的仪式？或者满足某个特定人物的要求？”他将一个写着模糊时间、地点和求购条件的加密账号截图推给沈锋。
沈锋接过手机，看着晦涩的信息：“这就是你所谓的线索？大海捞针！我更关心从皮屑里提取的DNA和手套印痕的材质分析结果，这能圈定一个有盗窃古董前科、身手敏捷的人。”
他开始部署排查方向：“重点查过去五年因盗窃文物入狱、释放半年以上、有‘入室’前科的。特别是……装备精良、习惯使用特定工具的。”
陆离却开始聊别的：“你看陈老书房窗台上那点微乎其微的灰色粉末了吗？不像普通香灰，仔细闻……似乎有股陈腐的甜腥气。还有一种非常淡的、像是……某几种草药混合的味道。凶手不仅进去了，还在特定位置烧了点东西。”
“法证报告还没出来。”沈锋打断，不想听他“品味”现场，“现在要做的是布控、技术追踪、摸排嫌疑人！你的想象力留着写小说。”他将车猛地停在一处老旧街区外，“‘金牙陈’就住这里面。情报说，他最近接了个‘大活’。”
沈锋线（科学侦查）：依靠陆离提供的黑市求购信息缩小范围，结合现场遗留的生物物证和技术比对（手套印痕指向一种极少在亚洲流通的军用级防滑手套），
以及内部系统对有文物盗窃前科的人员筛查，金牙陈（陈阿贵，45岁，多次因盗掘、盗窃古董入狱，以狡猾和攀爬技巧闻名）的嫌疑迅速上升。
经查，他案发前后在古宅附近区域有活动轨迹。
陆离线：在沈锋带队突袭金牙陈窝点时，陆离没有跟进。他再次回到古宅，独自徘徊在书房。
他仔细观察了法证人员取走香灰后的位置残留，又在窗沿内侧极其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小点半干枯的、近乎无色的植物花粉。
借助放大镜仔细辨认其形状后，陆离眼神一凝。
他回到自己店铺，在一堆古籍中翻找，最终确认那是一种罕见寄生草本植物的花粉，此物在某些已失传的方子里，配合特定气味引导和心理暗示，据古籍非现代科学证实记载有高度刺激神经、诱发心悸的效果。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书房的文曲位——凶手不仅选定了“位”，更可能在此处精确投放了足以压倒陈老心脏的药物或气味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