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我发烧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像是睡在一个没有尽头的梦里。
梦里,我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陈昊身边,他笑着对我说。
“思琪,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我笑着说:“好啊,生一个足球队。”
那时的我们,眼里只有彼此,孩子只是幸福的添头。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孩子成了我们唯一的目的,成了压垮我们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烧退了,但我的肚子一直隐隐作痛,经量也一直没有停。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我的身体像个漏水的沙袋,怎么也填不满。
我跟陈昊说了,他一开始还表现得有点担心。
但很快,这种担心就被苏晴的电话打断了。
苏晴依然每天打电话来,问我的情况,然后用那种过来人的语气给我和陈昊科普。
“哎呀,这说明药效好啊,正在排毒呢!坚持住,再坚持两个月,保证怀上!”
陈昊听了,就对我更加严格了。
他每天监督我喝药,生怕我偷懒。
我稍微露出一点不情愿的表情,他就会叹气。
“思琪,我真的累了。我们都努力了这么久,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就不能多付出一点吗?”
他的话里,永远都是“我”“我们”“这个家”,仿佛我在做的事情,不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