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笑着说:“没事,妈喜欢做这个。”其实她不是喜欢,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多赚点钱,让她和苏晓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过了一段时间,她绣了十几个小钱包和挂件,趁着周末,在菜市场旁边摆了个小摊。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人买,她有点着急,甚至想过放弃。可就在她准备收摊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姑娘停下来,拿起一个绣着梅花的小钱包,问她:“阿姨,这个多少钱?”
林晚赶紧说:“二十块,要是你喜欢,十五块也行。”
姑娘笑着说:“不用,就二十块,这个绣得真好看,我买了。”
卖出第一个钱包的时候,林晚的手都在抖。她把二十块钱紧紧攥在手里,心里又激动又开心。从那以后,她的小摊渐渐有了回头客,有人买了送给朋友,有人会特意过来问她有没有新的款式。
王婶知道她摆摊卖刺绣,也经常帮她宣传,跟来买豆腐的人说:“晚姐绣的东西可好看了,又便宜,你们去看看呗。”有时候林晚忙着摆摊,王婶还会帮她看会儿摊,让她去旁边的厕所上个厕所。
有次林晚在摆摊的时候,遇到了以前的一个客户,李总。李总以前跟她合作过,当时对她很客气,一口一个“林总”。现在李总看着她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着一堆刺绣品,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还有点不屑。
他走过来,拿起一个挂件,看了看,又放下,语气带着点嘲讽:“林晚,你现在就靠这个糊口啊?想当年你也是个千万富婆,怎么混成这样了?”
林晚的脸一下子白了,她想站起来,可腿却有点软。就在这时,旁边卖水果的大叔开口了:“这位老板,说话客气点啊,晚姐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有什么丢人的?比那些坑蒙拐骗的人强多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有人说“就是,晚姐人挺好的,经常帮我们家老人”,有人说“她的刺绣绣得好,我买过好几个呢”。
李总被说得有点尴尬,悻悻地走了。林晚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暖暖的。她以前总觉得,只有有钱,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可现在她才明白,尊重不是靠钱换来的,是靠自己的人品和努力换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的刺绣生意越来越好,她不仅在菜市场摆摊,还在网上开了个小店,苏晓帮她拍照、上架商品,有时候还会直播卖货。虽然赚的钱不多,但足够她和苏晓的日常开销,偶尔还能存下一点。
她们租的老房子,虽然小,但被林晚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她绣的十字绣,餐桌上摆着苏晓买的小盆栽,窗户上贴着苏晓画的画,整个屋子都透着温馨。晚上的时候,林晚和苏晓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或者聊聊天,虽然没有以前的大平层舒服,但林晚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以前更踏实,更幸福。
有次苏晓跟她说:“妈,我以前总觉得,咱们家有钱的时候才好,现在才发现,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住小房子,吃简单的饭菜,我也觉得很开心。”
林晚抱着女儿,眼泪掉在女儿的头发上:“晓晓,对不起,妈没能给你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