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心跳得像擂鼓。接通电话时,她的声音还有点发紧:“森田先生?”
“林桑,好久不见。”森田的中文带着熟悉的口音,“我从朋友那里拿到了一个刺绣小钱包,上面的绣工……很像你以前公司出口的手工家居品,请问是你做的吗?”
林晚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她没想到,自己现在做的小玩意,居然能绕回老客户手里。她顿了顿,如实说:“是我做的,森田先生。我现在……自己做手工刺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森田的声音:“林桑,三年前的事,我一直很抱歉。当时公司裁员,我也是身不由己。后来听说你遇到了很多困难,我很过意不去。”
林晚鼻子一酸,却忍住了眼泪。她以前恨过森田,觉得是他的中断合作让公司雪上加霜,但现在听到这句道歉,心里的疙瘩反而松了些。“都过去了,森田先生。”
“我最近在帮一家日本家居品牌找手工供应商,他们想要有中国传统元素的刺绣品。”森田的声音顿了顿,“林桑,你的绣工很好,有没有兴趣合作?不用多,先试一批五十件,款式你定,我来负责运输和销售。”
挂了电话,林晚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回过神。窗外的夕阳透过老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苏晓放学回来,看见她发呆,凑过来问:“妈,怎么了?”
林晚把女儿拉到身边,指着手机里森田的名字:“以前跟妈妈合作的日本客户,想跟我订刺绣品。”
苏晓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那太好了!妈,你终于可以做回以前的事了!”
林晚摸着女儿的头,却没立刻点头。她知道,这不是“做回以前的事”那么简单。以前她是老板,有工厂、有员工、有资金,现在她只有一双手、一张桌子,还有五十块钱就能让她高兴半天的积蓄。五十件刺绣,看似不多,但要保证款式、质量,还要赶工期,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她不想放弃。这三个月来,她在菜市场捡过菜叶,在超市理过货,在寒风里发过传单,知道能有一个靠手艺吃饭的机会有多难。她深吸一口气,对苏晓说:“晓晓,妈想试试。但可能接下来要忙一点,你放学回家要自己多照顾自己。”
苏晓用力点头:“我会的!妈,我还能帮你打包,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