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紧紧抱住林晚,声音哽咽:“晚晚,对不起,我好像……不能陪你很久了。”
林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别胡说,张医生说了,只要好好治疗,你会好起来的。”
季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抱得很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从那天起,季时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开始频繁地咳嗽,有时候咳得停不下来,脸色苍白得像纸。林晚辞了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顾他。她每天早上陪他去散步,中午给他做营养餐,晚上帮他按摩,缓解身体的疼痛。
季时很珍惜和林晚在一起的时光。他会拉着她的手,走遍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去他们高中时去过的奶茶店,去他大学时的图书馆,去她工作过的设计院楼下。他说要把错过的七年,都补回来。
那天,他们去了厦门鼓浪屿,就是七年前拍那张照片的地方。季时穿着白色衬衫,站在海边的礁石上,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却笑着朝林晚比了个“V”,和照片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更苍白了。
“晚晚,帮我拍张照。”季时笑着说。
林晚拿起手机,眼泪却模糊了视线。她怕,怕这张照片,会成为他们最后的回忆。
拍完照,季时拉着林晚的手,坐在海边的沙滩上。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
“晚晚,如果……我走了,你要好好生活,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生子,忘了我。”季时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林晚的心上。
林晚摇头,眼泪掉在沙滩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不找,我只要你。季时,你不能走,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季时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不舍:“对不起,晚晚,我食言了。但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不管我在哪里,都会看着你。”
林晚靠在季时的怀里,哭了很久。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回到家后,季时的病情突然恶化。他开始昏迷,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林晚把他送进医院,张医生说,他的器官已经衰竭,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林晚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每天都在祈祷,希望奇迹能再次出现。她拿出手机,翻看着他们这些天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季时笑得很开心,可现实中的他,却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那天下午,张医生叫住了林晚。“林小姐,季时醒了,他想见你。”
林晚冲进重症监护室,季时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看到林晚,眼睛亮了一下,费力地伸出手。
林晚握住他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季时,我在,我在。”
季时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晚晚,项链……风车……转起来的时候,就像我在……想你。”
林晚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