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起来,是警察打来的。
「沈女士吗?关于沈瑶涉嫌故意伤害一案,我们需要您来做一下笔录。」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给林晚请了护工,然后开车去了警局。
警局里,我见到了沈瑶。
她被关在审讯室里,头发凌乱,妆也花了,再没有了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模样。
看到我,她扑到栏杆上,声嘶力竭地尖叫:「沈月!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报警?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隔着玻璃,冷冷地看着她。
「害你?沈瑶,你想让我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姐妹?」
「姐妹?谁跟你是姐妹!」她疯狂地摇着栏杆,「你霸占着我爸的房子,心安理得地当你的大小姐,你想过我跟我妈是怎么过的吗?那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
我这才明白,她恨我的根源,是这套房子。
这房子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爸爸去世后,继母带着沈瑶想把房子占为己有,甚至伪造了遗嘱,最后闹上法庭,她们败诉了,才不情不愿地搬了出去。
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沈瑶的恨意,在暗地里疯狂滋长。
「所以,你就想毒死我?」我一字一句地问。
「我没有!」她眼神闪烁,拒不承认,「我只是想让你生点小病,吃点苦头!是那个林晚!是她自己要喝的!她中毒了关我什么事!」
她还在狡辩。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沈女士,这是我们在沈瑶家里搜到的东西。」
文件袋里,是几张购买记录,还有一小瓶没有标签的白色粉末。
购买记录上,赫然是乌头碱和一些致泻药物的名字。
而那瓶粉末,经检测,就是乌头碱。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她抵赖。
「沈瑶,」我看着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会在里面,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她脸上血色尽失。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前闪烁,却照不进我心里的寒冷。
我开车回到医院,护工说林晚一直没醒。
我走进病房,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护工!人呢?」我冲出病房,抓住刚打水回来的护工。
护工也慌了:「我……我刚才去看的时候,林小姐还在的啊!」
我们找遍了整个楼层,都没有林晚的踪影。
我调取了医院的监控,监控显示,半小时前,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走进了林晚的病房,几分钟后,他抱着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