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连环自杀案了。这透着一股子邪性。
“苏顾问，”陈锋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期待。
我放下手里一直没动过的筷子，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桌布粗糙的边缘。锦华苑……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了我一下。我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或者说，在“排斥”着我这种存在。
“不正常。”我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上，“我需要去看看。”
陈锋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重重一点头：“好！小刘，你开车，送苏顾问去锦华苑！其他人，跟我回队里，把所有相关资料，包括前六起案子的所有细节，全部重新梳理一遍！我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锦华苑的大门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平平无奇。米黄色的外墙有些陈旧，绿化带修剪得还算整齐，几个老人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晒太阳，几个小孩在空地上追逐嬉闹。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正常得……有些诡异。
我和刑警小刘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穿着保安制服、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眼神躲闪，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抽干了精气神的疲惫和惊惶。
“警察同志……又、又来了？”他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搓着手，“这次……是哪栋？”
小刘亮了下证件：“例行调查。这位是我们局里的特别顾问苏晚同志。我们需要进去看看现场，再走访一下。”
“现场……在、在3号楼后面……”保安指了指方向，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小区深处，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警察同志，你们……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这地方……这地方真的邪门了！一到晚上……那声音……唉！”
“什么声音？”我立刻追问。
保安猛地打了个哆嗦，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说不清……就是……就是有人哭，有人笑，还有人……好像在吵架，又好像在跑……可我们巡逻过去，什么人都没有！监控……监控也拍不到！我们几个值夜班的，都快疯了！好几个都辞职不干了！”
他越说越激动，呼吸急促起来：“还有……那些跳楼的……警察同志，你们说，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想不开呢？而且……而且我总觉得……他们跳下去之前，那眼神……那眼神都不对劲！空空的，像……像丢了魂儿！”
“监控录像呢？”小刘追问，“一点异常都没有？”
“没有！真没有！”保安用力摇头，指着门卫室，“你们可以自己去看！拍得清清楚楚，那些人……就是自己走到楼顶，然后……然后就跳下来了！没有推搡，没有争吵，什么都没有！就像……就像被什么东西牵着走一样！”
我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向小区深处。阳光明媚，楼宇错落，但我的视线却像被一层无形的薄纱阻隔了，无法真正“看”进去。更让我心头一沉的是，这片区域，异常的“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