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学生个个气得发抖,却没人敢反驳。苏砚走上前,沉声道:“李公子,国子监是圣贤之地,你岂能在此撒野?”
李景回头,见苏砚穿着一身旧布衣,不屑地笑了:“哪来的野秀才?也敢管老子的闲事?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英国公,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
“功臣之后,更该遵纪守法,护佑百姓,而不是仗势欺人。” 苏砚语气平静,“你父亲的军功,是用鲜血换来的,不是让你用来欺压读书人的。”
“欺压读书人怎么了?” 李景上前一步,推了苏砚一把,“我告诉你,在京城,我们武勋子弟就是天!你们这些书生,不过是我们的垫脚石!”
苏砚站稳身子,突然开口朗诵起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这是岳飞的《满江红》,苏砚读得慷慨激昂,字字泣血。周围的百姓和学生都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有人甚至跟着念了起来。
李景脸色一变,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岳飞是抗金英雄,苏砚在这个时候念《满江红》,分明是在讽刺他这些勋贵子弟不思报国,只知享乐。
“你敢骂我?” 李景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苏砚刺来。
苏砚早有防备,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笔尖蘸了墨,猛地朝李景的剑身划去。墨汁溅在剑身上,李景的视线瞬间被挡住,苏砚趁机侧身躲开,同时一脚踢在李景的膝盖上。
李景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佩剑也掉在了地上。周围的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国子监的学生更是激动地喊道:“苏解元好样的!”
李景又羞又怒,爬起来就要再打,却被赶来的国子监祭酒拦住了。祭酒是朝廷重臣,李景不敢得罪,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苏砚一眼,带着人走了。
祭酒走到苏砚面前,赞许地点点头:“你就是江南来的解元苏砚吧?方才你的胆识和才华,老夫都看到了。好好准备会试,老夫期待你的表现。”
苏砚拱手道谢,心里却清楚,他这一下,又得罪了英国公府,京城的路,只会更难走。
会试如期举行,苏砚凭借扎实的学识和百世的经验,轻松通过了前两场考试。第三场是策论,题目是 “如何平衡文治与武功”,正好戳中了苏砚的心事。
他在策论里写道:“文治如春风化雨,可安民心;武功如利刃出鞘,可护国土。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若偏废文治,只重武功,则百姓流离,天下动荡;若只重文治,轻视武功,则外侮入侵,国将不国。愿陛下任贤用能,使书生有展才之地,武将有报国之门,如此,大靖方能长治久安。”
这篇策论,既肯定了武勋的作用,又为读书人正名,考官看了,无不赞叹。会试放榜,苏砚名列第一,成了会元。
萧烈也通过了会试,却只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