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跟我讲讲,好些日子没听到新鲜事儿了。”
“说是多年前镇国公夫妇南下剿匪时,正值国公夫人生产,生出的儿子被个胆大包天的农妇调包了!”
“哦嗬...那如今怎么发现的?”
“嘻嘻,那农妇想偷偷见儿子一面,来京后牵扯进一件命案,慌乱之下被京兆尹问出来的。”
“嘶...那真世子在何处?”
“谁知道呢,哎,这杏儿不错,尝尝?”
我听得津津有味。
不禁感叹,贵圈真乱!
等到头戴金钗步摇的公主出场。
场面安静。
她仪态万千,和众贵女寒暄。
瞧着,一派其乐融融。
直到,一道女声响起:
“公主今日倒是有兴致,没被御史影响心情,还有闲心宴请。”
“只是不知今日这宴会,有什么由头?”
一听就是跟公主不对付,来找茬的。
我身旁的嬷嬷暗骂:
“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欺人太甚。”
“谁说不是,她仗着长姐当上皇后,嚣张惯了!”
公主狠狠瞪了眼发声的国公府二小姐后。
眼神扫过规矩的我,安心了些。
不紧不慢开口反击:
“阿玉,我倒是没想到你今日还有空过来。”
“若我是你,得知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兄长,是个不知哪来的野种。”
“真是要没脸见人啦。”
名唤阿玉的女子气得脸皮涨红。
嘴上不甘示弱:“那也比你上赶着给人当妾强!”
公主精致的面庞扭曲了一瞬。
含着怒意唤我:
“赵雪青,你出来。”
我缓缓出场,顶着贵女们好奇的目光。
公主冷声道:“你同她们说说,到底谁是妾?”
场面突然变得极为安静。
我背后,是公主灼人的目光。
眼前,是国公府二小姐那张好看的脸。
奇怪的是,隐约透着熟悉。
我平静开口。
“我是沈元鹤的结发妻子,这次来京城是......”
话未说完。
被嬷嬷紧紧捂住嘴巴。
一阵大力将我拖下去,我死命挣扎不动。
身后,是公主尖声怒吼。
“她失心疯了!快把她带下去!”
7
挨了一顿毒打后,我被关进柴房。
不吃不喝关了三天后。
我依旧不后悔当日的决定。
沈元鹤说我胆子小,又听话。
从前的赵雪青,确实是这样。
可自从遇到徐问。
初时,他刀尖舔血的日子早把我的胆子练出来了。
至于听话?
那是我从前在意他,才对他百依百顺。
我做不到被人扇了巴掌后,还能顶着红肿的脸对旁人夸:扇得好,扇得妙。
被人踩着脸活。
比让我死更加难受。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沈元鹤的声音极低,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雪青,我竟不知你这样倔!”
“我知道你爱惨了我,可公主的颜面最为重要,只要趟过这一遭,你照样能跟我长长久久。”
“你真是,糊涂啊。”
我脑子一懵。
他为何总以为我还爱慕他?
沈元鹤接着道:“如今公主被陛下斥责,连食邑都被罚没!”
“这些日子你好好反省,我想办法哄她。”
说完,他匆匆离开。
我又饿又疼,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