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他只认白月光,我递离婚协议那天,他跪在雨里撕了协议说“命给你”?
深夜十二点,我坐在朋友家的阳台抽烟,指尖捏着个被雨泡得发皱的保温袋。
里面是沈聿安半小时前送来的红糖姜茶,他站在楼下路灯下,西装裤裤脚全湿了,却还是把保温袋举得高高的,说“刚煮的,你胃不好,喝点暖的”。
我没接。
朋友说我太狠,说沈聿安这半年活得像个“赎罪的苦行僧”,可只有我知道,这半年的“甜”,根本填不满前三年的“苦”。
结婚三年,我们的家像个精致的冰窖。
主卧衣柜里,他的西装左边永远留着半格空,说是“晚晚偶尔来住有地方放衣服”;冰箱里永远有苏晚爱喝的青提汁,我过敏的芒果干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就连我生日那天,他订的蛋糕都刻着“祝晚晚天天开心”,后来轻描淡写解释“店员写错了”。
上周我把离婚协议拍在他办公桌上时,他正低头回复苏晚的微信,扫了眼协议就签了字,笔尖划过“财产分割”那栏时甚至没停顿。
可昨天我叫搬家公司搬最后一箱书,他突然从公司冲回来,鞋都没换就扑过来抢纸箱,指甲刮破了我的手腕,红着眼说“我不离婚,你走了这个家就没了”。
现在他每天蹲在我公司楼下,下雨时把伞全罩在我工位的盆栽上,自己淋得湿透;苏晚来闹,他当着我的面把苏晚送的情侣手链扔进垃圾桶,说“我跟她早没关系了”。
有人想知道,从“他连我流产都在陪白月光”到“他把我妈化疗的注意事项记满三个笔记本”,这半年我是怎么看着他把“渣”熬成“卑微”的吗?
01
他的优先级里,我永远在最后。
第一次对这段婚姻绝望,是在市妇幼保健院的病房里。
那天下午四点,我腹痛晕倒被送医,医生拿着病历本进来,语气很轻:“林小姐,胚胎没保住,你得好好休息。”
我攥着手机手抖得厉害,拨通沈聿安的电话时,声音都在发颤。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的却是苏晚的哭声:“聿安,我阑尾炎好痛,你别挂电话。”
沈聿安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耐心:“晚晚乖,我马上到医院陪你,你别害怕。”
然后他才想起我,匆匆补了句:“小月,你那边没事吧?我先送晚晚去医院,你等我。”
“等你?”我盯着空荡荡的病房,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沈聿安,我孩子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最后只说:“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还有会,忙完就去看你。”
挂了电话,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格外刺耳。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晚上八点,病房门才被推开。
沈聿安进来时,手里提着个保温袋,是给苏晚买的小米粥。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扫了眼我床头的病历本,没问我疼不疼,没问我饿不饿,只说:“我跟晚晚说了,让她好好养身体,你这边要是有事,就给我助理打电话。”
我攥着被角的手用力到发白,问他:“沈聿安,我流产,你就只关心苏晚的阑尾炎?”
他皱了皱眉,像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小月,你别闹脾气。晚晚一个人在医院害怕,我总得陪她。你是成年人了,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