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有名的「万人嫌」,因为痴缠太子爷顾昭年,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出院那天,他带着他的未婚妻来接我,假惺惺地说:「知错了就学乖点,以后别再做傻事。」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吻上了他身边的保镖。
在顾昭年错愕的眼神中,我抱着那黑皮保镖的胳膊,笑得又甜又乖:「小叔,你看,我学乖了。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
我满意地看到,顾昭年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1.
精神病院门口,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
顾昭年一身高定西装,矜贵地站在车边,眉头紧锁,像是在忍受什么脏东西。
他身边的苏晚晚,穿着一袭白裙,柔弱地挽着他的手臂,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善意」的怜悯。
「窈窈,你终于出来了。以后别再做傻事了,昭年他……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为了我好,就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被强制灌下那些让我昏昏沉沉的药?
为了我好,就在我被关起来的第二个月,高调宣布和苏晚晚订婚?
我看着顾昭年那张写满不耐的俊脸,他薄唇轻启,语气是惯常的施舍:
「姜窈,闹够了就该收场。爷爷让我来接你,以后安分点,别再丢顾家的脸。」
我笑了。
过去五年,我像个小丑,追逐着他,讨好着他,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只为换他偶尔的一瞥。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们说对了,我的确是疯了。
所以,我决定换个人疯。
我的目光越过顾昭年,落在他身后那个如山般沉默的男人身上。
傅北行。
顾昭年的小叔,也是他最信任的保镖。
一个在顾家毫无存在感,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他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衬衫,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划过,给他增添了几分悍然之气。
在顾昭年和苏晚晚厌恶鄙夷的目光中,我一步步走向傅北行。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中只剩下顾昭年瞬间粗重的呼吸声,和苏晚晚没能压住的抽气声。
傅北行的身体僵直,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和冷冽的松木香,嘴唇很凉,很软。
这个吻很短暂,我很快松开他,然后顺势抱住他结实的手臂,将脸贴在他的胳膊上,笑得又甜又乖。
我仰头看着顾昭年,他的表情精彩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顾昭年,医生说我要多看帅哥,心情才会好。」
「你看,我学乖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我晃了晃傅北行的手臂,用我能发出的最甜腻的声音说:「小叔,我以后就喜欢你了,好不好?」
顾昭年那张永远高高在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指着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姜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玩?」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没有玩啊,我是认真的。」
我转向傅北行,他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小叔,他好凶啊,我害怕。」我往他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