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张太太吗？我是楚悠的丈夫林默…对，我们上次公司年会上见过。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他故意欲言又止。
电话那头的女人警觉起来：“什么事？”
“我妻子说今晚要和张总一起见客户，但我刚才接到学校通知，孩子突然发烧了，我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张总今晚安排的到底是哪家客户？我想去那里找找看。”
一阵沉默后，张太太的声音变得冰冷：“我不知道我丈夫今晚有什么客户应酬。他告诉我的是要去外地开会。”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搞错了。”林默假装尴尬，“抱歉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后，林默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种子已经种下，现在只需等待它发芽。
当晚七点，楚悠给林默发了条短信：“开始加班了，可能很晚，别等我了。”
林默没有回复。他开车来到曼菲斯酒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八点十五分，他看见张晟的车驶入酒店停车场。五分钟后，楚悠从出租车里下来，快步走进酒店。
林默拍下照片，心情异常平静。最初的痛苦已经转化为一种冰冷的决心。
九点十分，他看到一辆熟悉的宝马疾驰而来，猛地停在酒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冲进酒店大堂。
张晟的妻子，李雯。看来她做了点调查。
林默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待好戏开场。不到十分钟，他就看到李雯拖着衣衫不整的张晟从电梯间出来，后面跟着面色惨白的楚悠。大堂里不少人驻足观看，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摄。
李雯当众扇了张晟一耳光，声音响亮得连街对面的林默几乎都能听到。然后她转向楚悠，说了些什么，楚悠低着头，浑身发抖。
林默拍下整个过程，包括楚悠狼狈逃出酒店，拦出租车离开的画面。
他结账离开，开车回家。
楚悠已经到家了，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她看到林默，强装镇定：“你…你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啊。”林默假装关心地走近，“你眼睛怎么了？哭过？”
楚悠躲开他的目光：“没、没有，只是加班太累，眼睛不舒服。”
林默点点头，不动声色：“那快去洗个热水澡吧，放松一下。”
楚悠如释重负，匆匆走进浴室。林默听到她锁上门，然后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拿到所有证据，会让他净身出户。”
林默删除短信。第一步完成得很顺利。
第二天，楚悠请假没去上班。林默照常工作，但中午抽空去了趟晟华科技。
“我找张总监。”他对前台说。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但请告诉他，是楚悠的丈夫来找他谈昨晚的事。”
几分钟后，林默被请进张晟的办公室。张晟眼角有一道明显的抓痕，脸色很差。
“你想干什么？”张晟开门见山，语气不善。
林默悠闲地坐下，环顾装饰豪华的办公室：“来看看让我妻子‘加班’的地方。很不错嘛，张总。”
张晟冷笑：“听着，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谣言，但——”
“曼菲斯酒店701房间，昨晚八点二十到九点十分。”林默平静地打断他，“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还是你想看看你妻子手机里那些精彩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