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会关注她的细枝末节】
……
【我希望魏奈那档子事永远不暴雷,不要虐!不要虐!】
“中午带你去吃素斋,朋友说味道很清淡,你应该会喜欢。”
“路上要不要顺道买芝麻糖酥?”
“对了,大黑的崽子可喜欢你了,我们 再买点羊奶喂它们吧。”
大黑是楼下阿姨养的田园犬。昨天言淞带我亲眼看它生小狗崽,湿漉漉的小生命掉进棉花里。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热果茶,比闻着更香甜,热气从喉咙叩进心头。
【作者写什么替身情节啊?没有魏奈该多好】
【同讨厌,更喜欢甜甜恋爱】
“言淞。”
“嗯?”
“我男朋友,他……”魏奈的名字在我心里重复太多遍,一开口却说不出来,梗在喉咙里快憋出眼泪,最终只是含糊不清,
“他和你很像。”
“啊?”言淞愣了一瞬便笑起来,“哈哈哈我怎么会像你男朋友啊,太荒谬了。”
他轻松的表情不像在吃醋,是我被这些弹幕误导。太自恋了。
一个20来岁的男大,不会喜欢上30多岁暮气沉沉的未亡人。
我看着他清澈的笑,狠狠松了口气。
8
过了半个月,魏奈的姐姐打电话讨骨灰的事,隐隐约约又在提钱。
我把电话挂掉了。
他们发短信说要去告我,我不介意,死人怎么会怕官司?
魏奈车祸后医院抢救四天五夜,我拿出所有积蓄、找所有关系借贷,竭力用最好的医疗设备维持住他的命。
可是,医生还是宣布了脑死亡。
那天夜里,我跌坐在停尸房,已经打定主意和他一起离开。
我卖了B市的资产勉强填上窟窿,又用歌曲版权仓促换了65万。
现在仅剩的5万块,恰好够付给丧葬公司,让他们把我和魏奈葬在一起。
我看向冬日阳光下橘黄的旧建筑,言淞说,以前镇上唱戏就在这片广场。
魏奈小时候也在这里看戏。
我蹲下来摸了摸灰扑扑的土地,距离该离开的时间不远了。
言淞也跟着我蹲下来:“听说北方的黄土更细,是不是真的?”
我摇摇头,没有答话。
他也不无聊,笑着的眼睛清澈漂亮,自顾自地捻着土,又说:
“晚上我带你来放烟花吧。”
魏奈……我垂下眼,魏奈和我没放过烟花。
**
魏奈和我都太想在事业上进取,烟花这种过于浪漫化的事物,似乎更合适歌曲营销。
我站在冬夜空旷的广场,看着言淞点燃的半人高的银火,唰啦唰啦,飞快地把生命燃尽。
他又点燃一根细小的烟花。
“来,你拿着。”
“哈哈,别怕。”
他用手握住我冰凉的手,让我把一小团烟花举在胸前。
“漂亮吗?是金色和青色的光。”
“嗯。”它太小,迅速地燃尽了。
我依旧盯着死寂的黑暗,但还没来及难过,言淞又点燃一根,从背后环着我的肩膀,轻巧地递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