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沈知微浑身冰凉。她看着萧彻抱着苏婉仪离去的背影,看着苏婉仪回头时那得意的眼神,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
冷宫的日子,比沈知微想象的还要难熬。
破旧的宫殿四处漏风,冬日的寒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地上铺着薄薄的稻草,散发着霉味,连一口热饭都很难吃上。青禾被留在了长信宫,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常常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父亲送她入宫时的叮嘱,想起萧彻在东宫时的温柔,想起自己为他挡剑时的毫不犹豫。那时的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冷宫的饮食粗劣,又缺医少药,她当年为萧彻挡剑留下的旧伤,时常隐隐作痛。她开始咳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直到有一天,青禾冒着风险来看她。
青禾带来了一件厚厚的棉袄,还有一些药品和食物。她看着沈知微苍白憔悴的样子,哭得说不出话来:“娘娘,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陛下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沈知微接过棉袄,裹在身上,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她握着青禾的手,虚弱地问:“父亲还好吗?苏婉仪的孩子……怎么样了?”
“丞相大人很好,只是一直惦记着您,好几次想求见陛下,都被挡在了宫门外。”青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苏婉仪的孩子没保住,她说是您咒的,陛下更生气了,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您的名字。”
沈知微苦笑了一下,原来连上天都不帮她。她想起自己腹中也曾有过一个孩子,那是在萧彻刚登基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地告诉他,他却因为朝堂上的烦心事,冷淡地让她“好好养着”。后来,苏婉仪故意在她面前摔倒,她去扶,却被苏婉仪推下台阶,孩子就这样没了。那时的萧彻,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只说她“不小心”。
“青禾,帮我带句话给父亲。”沈知微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决绝,“让他别再为我费心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她知道,萧彻忌惮父亲的权势,若父亲再为她奔走,只会引来萧彻的猜忌,甚至可能连累整个沈家。她不能再拖累家人了。
青禾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急忙擦干眼泪,对沈知微说:“娘娘,我该走了,您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陛下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沈知微点了点头,看着青禾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回心转意?她早就不奢望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