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见这声,我下意识仰头。
头顶棍棒破风而来。
被侍卫推搡在地的萧弦瞳孔剧震。
千钧一发时刻——
只听得一声厉声呵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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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堪堪停在脊背上方一寸。
发丝被劲风吹起又落下。
我提起的心落回原位,松了口气,将匕首迅速收好。
我倒是不怕死,只是就这样死了,委实冤枉。
不远处,太子面色阴沉如墨,大步过来,目光逡巡过四周乱象,声音更冷:「怎么回事?」
见他来了,太子妃眼底划过狰狞之色,面上却落下泪来:「殿下,萧弦对咱们的景儿动手,景儿险些就死了……」
闻言,太子扫过被太医抬在担架上的长子,触及那刺目血迹,眸如寒光冷剑般刺向萧弦。
我被暖春搀扶着站起来,咳了几声,顿时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力:「妾身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太子妃娘娘一来就对妾身动手……」
我说的是事实,但太子妃看我的目光却似要活活生吃了我。
太子的视线自我那红肿的半边脸掠过,眸光发沉,继而问责在场的人:「少傅呢?」
教习皇孙的少傅谢长亭出身名门,六艺精通。
闻言,有宫人瑟瑟回答:「谢少傅家中有事,言明要离开一时半刻……」
太子脸色愈发难看。
倒是他身边跟着的太监机灵,拔高声音问:「那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