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柔被戳穿心事,再也装不下去,放下燕窝就匆匆往外走,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沈惊鸿一眼。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沈惊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这只是开始,前世她受的苦,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锦儿。”她朝门外喊了一声。
锦儿立刻进来:“小姐,您吩咐?”
“去库房取点东西。”沈惊鸿语气平淡,“要晒干的曼陀罗花粉,还有去年猎场猎到的鸩鸟,把它的羽毛拔下来,烧成灰送来。”
锦儿愣了一下:“小姐,您要这些做什么?曼陀罗花粉有毒,鸩鸟羽更是剧毒……”
“明日及笄宴,要制些安神香。”沈惊鸿拿起桌上的燕窝,用银簪搅了搅,眼神淬着毒,“有些客人,怕是需要‘好好安神’。”
锦儿虽有疑惑,却还是听话地去了。
没过多久,锦儿就捧着两个小瓷罐回来,一个装着淡紫色的曼陀罗花粉,一个装着银灰色的鸩鸟羽灰。
沈惊鸿指尖捻起一点曼陀罗花粉,粉末细腻,带着淡淡的甜香,却藏着致命的毒。她摩挲着瓷罐,眼底闪过狠厉:“明日,就给陆景渊和沈清柔,备一份‘大礼’。”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锦儿的声音:“小姐,表公子来了,还送了您一支金步摇!”
沈惊鸿把瓷罐藏进梳妆台的暗格,起身往外走。
前厅里,陆景渊穿着月白色锦袍,手里拿着一支嵌着珍珠的金步摇,见沈惊鸿进来,立刻露出温柔的笑:“惊鸿,明日就是你的及笄宴,这支步摇送给你,祝你及笄快乐。”
他递过步摇,眼神里带着刻意的深情——前世沈惊鸿就是被这副模样骗了,以为他是真心待自己,最后却死在他和萧彻手里。
沈惊鸿伸手接过步摇,指尖不经意沾了点曼陀罗花粉。她笑着说:“多谢表兄,这支步摇真好看,明日我一定戴着。”
陆景渊没察觉她指尖的异样,只当她是被自己打动,笑着说:“明日及笄宴,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好啊。”沈惊鸿笑得更甜,指尖轻轻拂过步摇的流苏,把花粉悄悄抹在上面,“明日我一定给表兄准备‘惊喜’,保证表兄终身难忘。”
陆景渊以为是情话,开心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沈惊鸿收起笑容,指尖捏着步摇,眼神冷得像冰。
陆景渊,沈清柔,明日的及笄宴,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这杯“毒酒”,我会亲手端到你们面前,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2
晨曦透过窗棂,洒在沈惊鸿的闺房里,她正对着桌上的瓷罐,专注地调配着什么。
锦儿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将曼陀罗花粉一点点倒入蜜枣汁中,银簪搅拌的动作轻柔,眼神却冷得像冰。
蜜枣汁的甜香渐渐盖过了曼陀罗花粉的淡苦,若不细闻,根本察觉不出异样。
“小姐,这样真的能……”锦儿还是有些担心,声音压得很低。
沈惊鸿没抬头,指尖捏起一点鸩鸟羽灰,缓缓撒进蜜枣汁里。
银灰色的粉末遇液体即溶,只在杯底留下一丝极淡的痕迹。
“曼陀罗花粉致幻,鸩鸟羽灰致命,两者混在一起,半个时辰后发作。”
她语气平淡,像在讲解寻常香料的配比,“死后皮肤会呈淡粉色,看上去就像……欢好过度,没人会怀疑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