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随即觉得无比可笑。
“没说不爱?陆宴,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爱我吗?你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厌烦,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我,这就是你的爱?”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只是攥着我的手,力道越来越紧。
“我不同意离婚。”他固执地重复。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陆宴,你放开我!你这是在逼我!”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隔壁的赵秀兰。
她冲了进来,看到我们这副样子,立刻上来帮腔:“离!必须离!陆宴,你还跟这个毒妇废什么话!让她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这种搅家精!”
有了赵秀兰的撑腰,我挣扎得更厉害了。
可陆宴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把将我扛在肩上,不顾我的拳打脚踢,大步走出了家门。
“陆宴!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妈,你别管!”
他吼了一声,将我塞进吉普车的副驾驶,自己也跟着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夜风呼啸着灌进车窗,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得我冷静了一些。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只能紧紧抓着车门,心里一片茫然。
车子最终在卫生院门口停下。
陆宴一言不发地拉着我下了车,径直走向一间病房。
病房里,苏晚正靠在床头,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
看到我们进来,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慌乱。
“陆宴哥,江念姐,你们怎么来了?”
陆宴没有理她,而是拉着我走到她病床前,声音冷得像冰。
“苏晚,你告诉她,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02
苏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助似的看向陆宴:“陆宴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
陆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重复了一遍:“说实话。”
那两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苏晚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看看陆宴,又看看我,最终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跟江念姐没关系……”
我震惊地看着她。
她竟然承认了?
赵秀兰也傻眼了,她冲上来,一把抓住苏晚的胳膊:“晚晚!你说什么胡话!明明是这个贱人烫的你!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是不是怕她?”
苏晚被她摇晃得直掉眼泪,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是的,赵婶,真的不关江念姐的事,是我自己没拿稳热水壶……”
她的这番“澄清”,听上去更像是在巨大的压力下被迫改口,委曲求全。
果然,赵秀兰更加认定了是我在背后威胁了苏晚。
“好你个江念!你还敢威胁晚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过来。
陆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挡住了她。
“妈,够了!回去!”
“陆宴!你为了这个女人吼我?你忘了晚晚才是……”
“回去!”陆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军人的肃杀之气。
赵秀兰被他吼得一愣,不敢再撒泼,只能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不甘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