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听完，脸色变得很凝重：“你说的座钟，是不是红木外壳，钟摆下面挂着金属片？”
“是！您怎么知道？”
“十年前，小区回收站还没现在这么正规，当时的值班员叫张大海，他有台一模一样的座钟。” 老吴递给我一根烟，“张大海就是 3 月 17 号没的，死在回收站里，法医说他是‘惊吓过度导致心脏骤停’，现场只留下那台座钟，指针指在‘3:17’。”
我的手开始发抖，烟掉在地上：“您是说，这台座钟杀了张大海，现在又要杀我？”
“不一定是钟杀的，但肯定和钟有关。” 老吴踩灭烟头，“张大海死之前，也收到过画着座钟的信封，上面写着他的死期。当时我还在派出所，查了半年都没查出结果，最后只能按‘意外死亡’结案。”
我突然想起李建军 —— 他收到的信封上画着他老婆的忌日，却没写他自己的死期，所以他只是辞职，没出事。难道这钟只杀 “和张大海有关的人”？
“张大海有家人吗？” 我问。
“有个女儿，叫张雅，当年才十岁，张大海死后跟着她妈搬走了。” 老吴皱着眉，“对了，你知道王姨为什么总在晚上去回收站吗？她是张大海的远房表姐，当年张大海死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发现的。”
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 —— 昨晚给我送信封的，就是个苍老的声音，王姨为什么要骗我？
回到医院，乐乐还在睡觉，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画的座钟，突然发现纸上的钟摆下面，画着个小小的 “雅” 字 —— 和张大海女儿的名字一样。
3 王姨的 “包子馅”
晚上七点，我还是去了回收站。
不是我不怕死，是乐乐醒后拉着我的手说：“黑衣服叔叔说，爸爸不去上班，他就来医院找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想着 “就算真出事，也要把乐乐的化疗费挣够”。
刚打开回收站的门，就闻到一股包子味。王姨站在收银台旁边，手里端着个保温桶：“小周，知道你值夜班辛苦，给你蒸了点包子，趁热吃。”
我看着王姨手里的保温桶，想起老吴说的 “王姨是张大海的表姐”，还有昨晚她骗我的事，心里警铃大作：“谢谢您，我不饿。”
“别客气，” 王姨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掀开盖子，里面的包子是肉馅的，油汪汪的，“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用的是新鲜的猪肉，你尝尝。”
我没动，目光落在包子馅上 —— 里面好像掺着什么东西，白白的，细细的，像人的指甲。
“怎么不吃啊？” 王姨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是不是觉得包子不好吃？还是觉得…… 馅里有问题？”
我赶紧站起来，手摸向桌角的钢管：“王姨，您到底想干什么？昨晚给我送信封的是不是您？张大海的死是不是和您有关？”
王姨的脸色瞬间变了，抓起保温桶就往我身上砸：“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了你好！那钟要杀你，我给你送包子是想救你！”
保温桶掉在地上，包子滚了出来，其中一个包子裂开，里面的馅露出来 —— 果然有指甲，还带着点血丝，指甲盖上面有个小小的痣，和我左手食指上的痣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