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把当票扔在苏清莲面前,纸张飘落在地,上面的字迹和印章清清楚楚,无可辩驳。
苏清莲彻底慌了,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氏也没了之前的嚣张,低着头不敢看苏侯爷的眼睛。
苏侯爷看着眼前的证据,又看看瘫在地上的苏清莲,再想想亡妻当年的好,心里又愧又怒。
他狠狠瞪了苏清莲一眼,又对着门外喊:“来人!把萧景渊给我赶走!以后不准他再踏进侯府半步!”
说完,他转向苏清鸢,语气缓和了些,却还是带着一丝责备:“退婚的事,我同意了。但你也不该在宗祠里闹这么大,让外人看了笑话。”
“父亲觉得是我在闹?”苏清鸢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若不是清莲和萧景渊私通,挪用母亲嫁妆,偷卖母亲嫁衣,我会跟他们计较?”
“这门亲事不仅辱了我,还损了母亲的嫁妆,丢了苏家的脸,我退婚合情合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强硬:“若是父亲今天不同意退婚,我就去太庙告御状,让陛下评评理,看看萧家是怎么私德败坏,柳氏母女是怎么苛待嫡女、玷污正妻遗物的!”
苏侯爷被这话吓得一哆嗦。
他最在意的就是苏家的名声和自己的仕途,要是苏清鸢真的去太庙告御状,不仅萧家会完,他们苏家也会受到牵连,他的乌纱帽恐怕也保不住!
“好!好!退婚!就按你说的办!”苏侯爷赶紧答应,生怕苏清鸢真的做出冲动的事。
柳氏和苏清莲听到这话,脸色惨白如纸,却不敢再反驳一句。
苏清鸢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这只是开始,她要讨回的,远不止这些。
……
回到自己的院子,苏清鸢终于松了口气。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母亲留下的玉簪,指尖轻轻摩挲着簪头的梨花。
突然,她感觉到簪子内侧似乎有个小小的凸起。
苏清鸢心里一动,用指甲轻轻抠了抠,竟然抠开了一个小小的夹层!
夹层里藏着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虽然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
“莲儿生辰那日,柳氏给我送的汤有问题,我喝了之后腹痛不止,你日后一定要小心柳氏,保护好自己……”
苏清鸢看着纸条,手指忍不住发抖。
原来母亲不是病逝的!是被柳氏下毒害死的!
上一世她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把柳氏当成好人,真是愚蠢!
苏清鸢紧紧攥着纸条,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柳氏,苏清莲,你们欠我母亲的命,我一定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5
攥着母亲的纸条,苏清鸢一夜没合眼。
天刚蒙蒙亮,她就让张嬷嬷去外院传信,约李管家在侯府后门的柴房见面——那里人少,不容易被柳氏的人发现。
李管家是母亲当年的陪房,母亲去世后,他被柳氏排挤到外院管杂事,却一直没忘了旧主的恩情。
见到苏清鸢,李管家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小姐!您终于肯找老奴了!夫人当年死得冤啊!”
苏清鸢赶紧扶他起来,声音发紧:“李伯,我娘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是不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