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血色归来,冷眼看虚情
萧绝在歌舞喧嚣中猛地睁眼,喉间似乎还残留着毒酒的灼烧感和铁锈味。眼前是陆明渊正接受陛下赏赐的九锡之礼,风光无限。而他的“爱妃”苏婉清,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陆明渊,指尖在案下比了一个只有他们三人才懂、代表“成功”的隐秘手势——正是这个手势,在前世他饮下毒酒前,苏婉清对他比划过!
苏婉清端着酒杯过来,声音柔媚:“王爷,您脸色不好,可是旧伤又犯了?妾身陪您去偏殿歇息……”她的手刚要触碰到萧绝,萧绝却猛地一拂袖,并非刻意,却“恰好”将她手中酒杯打翻,琼浆玉液全泼在苏婉清华贵的裙裾上,引起一片低呼。萧绝眼神冰冷,毫无歉意,甚至带着一丝厌弃:“本王无事,王妃还是管好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苏婉清脸色煞白,难以置信这突如其来的羞辱。陆明渊见状立刻过来打圆场,举杯敬酒:“王爷,婉清也是关心则乱。末将敬您,若非王爷提拔,焉有明渊今日!” 萧绝并不举杯,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冷冽:“提拔?侯爷今日之功,是靠本王提拔,还是靠……落鹰谷那三千冤魂的性命铺就?” 此言一出,陆明渊笑容瞬间僵死,眼中闪过极度惊恐,酒杯差点脱手。苏婉清更是猛地一颤,血色尽褪。满场皆静!
萧绝无视现场的死寂和两人惊惶的表情,心中冷笑不止。 旧伤?是啊,心口的伤,从未愈合!陆明渊,苏婉清,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收回!但……落鹰谷之事我虽知有疑,具体细节前世并未深究,陆明渊此刻的惊恐远超预期,难道其中还有我不知情的更大隐情?
宴席终了,萧绝率先离席,无视身后各种复杂的目光。一名小内侍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旋即消失在人群。萧绝回到马车中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落鹰谷非孤案,侯府与北狄有秘使。” 萧绝瞳孔骤缩——北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Chapter 2: 朝堂暗流,削权第一步
君臣奏对: 皇帝询问南疆事宜,众臣附和盛赞陆明渊。萧绝出列,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陛下,陆侯爷之功,确显赫。然,臣有一事不明。南疆报捷文书称,剿敌五万,可我军方战后清点,回收的敌军制式兵刃不足一万,甲胄更少。其余四万敌军的装备,莫非化作飞灰?抑或是……有人虚报战功,甚至……资敌?” 最后两个字,他轻轻吐出,却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陆明渊急忙辩解是战乱损耗难以统计。萧绝立刻接口:“既如此,那便该彻查军械库收支与战后处理记录,以免有功将士寒心,也好还侯爷一个清白。”
权力更迭: 皇帝面色阴沉。萧绝趁机跪下:“陛下,臣昔日掌京畿西大营与兵部,然此次回京,深感精力不济,旧伤频发,恐耽误国事。恳请陛下允臣卸去兵部差事,西大营兵符在此,请陛下收回,另择贤能。” 他竟主动交出兵权!满朝震惊。皇帝愣住,审视着萧绝,最终缓缓收下兵符,眼中忌惮稍减,甚至有一丝缓和:“爱卿劳苦功高,是该好好休养。” 陆明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原本计划一步步蚕食萧绝的兵权,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扔了出来,打乱了他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