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报代号。”首座的“愚者”指尖敲击青铜桌面，灰雾在他身后翻涌成模糊的斗篷形状。
李维脱口而出：“观众途径李维·史密斯，代号‘观众’！”
长桌瞬间死寂。奥黛丽·霍尔手中的银勺“当啷”掉进红茶杯，阿尔杰·威尔逊的短刀差点划破自己手指，戴里克·伯格险些从高背椅上滑下去。
“驳回。”愚者的灰雾剧烈波动，“塔罗会不要替身演员。”
李维眼前突然弹出系统提示：【检测到“愚者”的尴尬值！解锁成就“您也配当观众？”】
他忍痛掏出最后100点社死值兑换【幻想时间】光团：“那我交个投名状！这封印物能让敌人陷入羞耻幻想！”光团飘向愚者时，灰雾勐地裹住它甩到奥黛丽面前：“‘正义’小姐，试用。”
奥黛丽指尖刚触到光团，突然勐地站上高背椅。她拎起并不存在的裙摆，金色长发无风自动：“颤抖吧凡人们！本小姐要成为新世界的神！”虚拟王冠在她头顶凝结，脚下灰雾翻腾成跪拜的虚影，“从今往后，鲁恩甜点税全免！苏茜封为护国神犬！”
阿尔杰的咖啡喷湿了青铜桌面的倒吊人符号，戴里克勐掐自己大腿确认不是做梦。愚者首座的灰雾凝滞如石膏，唯有李维脑中系统提示疯狂刷屏：【奥黛丽·霍尔社死值+500！阿尔杰·威尔逊震撼值+300！戴里克·伯格信仰崩塌值+999！】
当奥黛丽高喊“赐名‘奥黛丽一世’”时，光团“噗”地熄灭。少女茫然跌坐回椅子，红晕从耳根蔓延到锁骨：“我……我刚才说要当什么？”
【社死值突破上限！解锁终极技能“神秘再现·最终版”——需收集神明级社死能量！】李维看着系统面板的提示，又瞥见愚者灰雾中隐约抽搐的嘴角，默默把“让真造主唱儿歌”的计划提上日程。
灰雾散去时，李维摔回漏水阁楼的地板。隔壁传来克莱恩的惊呼：“我的怀表怎么锈成铁疙瘩了？”李维还没爬起来，半截透明的腿突然穿透天花板垂下来——穿着值夜者制服，裤线笔挺，但膝盖以上逐渐澹化成马赛克。
“晚上好，史密斯先生。”邓恩·史密斯的脑袋从天花板裂缝探出，半透明脸庞挂着值夜者招牌的温和微笑，“听说您擅长解决……非正常状态？”他的手指穿过李维的衣架，“如您所见，因斯·赞格威尔的阴谋被某种踢踏舞打断了，但我似乎卡在了灵界夹层。”
李维眼睁睁看着邓恩的右手穿过自己刚捡起的黑面包：“队长，您这样还能领退休金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邓恩的虚影飘到发霉的馅饼前，试图嗅闻却吸进一团绿毛，“教会认为‘半灵体状态’不符合工伤条款，除非……”他忽然指向窗外。
铁十字街的煤气路灯下，克莱恩正对着一滩积水发呆。水面倒映的不是星空，而是邓恩办公室的景象——染血的羽毛笔悬浮在《廷根市气象年鉴》上方，笔尖正缓缓划向“邓恩·史密斯”的名字。
“因斯换了杀人地点。”邓恩的叹息带起穿堂风，“现在只有您和莫雷蒂先生能触碰那本年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