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破败不堪，曾经的酒吧和台球厅大多关了门，只剩几家小餐馆还在苟延残喘。
林川走进一家名叫“老地方”的面馆，推门而入，熟悉的油烟味扑鼻而来。
“川哥？”柜台后的老男人愣了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笑，“你他妈的真出来了！”
“老刀。”林川点点头，坐到角落的桌子旁，“牛肉面。”
老刀擦了擦手，忙不迭去厨房，边走边骂：“这帮王八蛋，当年害你进去，现在还敢摆谱？川哥，你说咋办，兄弟们给你出气！”
林川点燃一根烟，淡淡道：“急什么。账，一笔笔算。”
老刀端上面，坐下，压低声音：“川哥，兄弟们听说你出来了，都激动坏了。阿彪在码头干活，小五开了家修车铺，还有老鬼，开了个当铺，手上有点路子。你要干票大的，兄弟们随时跟你上！”
林川夹起一口面，嚼得慢条斯理，眼神却冷了：“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老刀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川哥，当年那案子不简单。有人故意设局，引你出手。那些混混，根本不是随便找茬的。”
“谁？”林川声音低沉，带着股让人心悸的寒意。
老刀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好说，但八成跟赵胖子脱不了干系。他当年就想吞了你的地盘。还有……苏婉，她可能知道点内幕。”
林川眯起眼，吐出一口烟：“她知道什么？”
“具体不清楚，”老刀压低声音，“但听说她这几年跟周霆走得近，成了他公司的高管。当年的事，她可能没说实话。”
林川放下筷子，起身，拍了张百元钞票在桌上：“谢了。”
他走出面馆，阳光刺眼，他却觉得心底更冷。
苏婉，叶筱筠，七年前的局……他掐灭烟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A市的夜，注定不会平静。
3 恩情与抉择
窗外，晨光微亮，却被城市的钢筋水泥切割得支离破碎，投射进公寓，在斑驳的玻璃上留下扭曲的光影。
林川站在光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