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什么不敢的？！”
我一挥手，早就埋伏好的侍卫冲了上来，三两下就把程贵妃带来的人控制住了。
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架住程贵妃，她死死地瞪着我。
“打！”
程贵妃被按倒在殿中央的长凳上。
一开始，她还扯着嗓子哭喊。
后来，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
其实我给行刑的太监递了眼色，让他只用三分力。
要是真打，程贵妃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现在这个力道，刚好让她疼得撕心裂肺，又不会伤到筋骨。
三十大板打完，程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她倒是中气还足，指着我鼻子骂道。
“萧青梧，你这个毒妇！”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程贵妃变脸比翻书还快，一瞬间就收起了泼妇骂街的样子，变得虚弱不堪，楚楚可怜。
她软绵绵地倒进宫女怀里，闭着眼，一副疼得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跨入殿中，我端庄地行礼。
“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扫了一眼旁边哆哆嗦嗦的程贵妃，皱起了眉。
“皇后，你这次做得有些过了。”
“程贵妃年纪小，不懂事，刚进宫不懂规矩也是有的，你何必这么为难她？”
皇上的目光落在程贵妃那身湖蓝色的长裙上，随即转头吩咐太监。
“把程贵妃送到朕的养心殿，朕要亲眼看着她喝药。”
“皇上......”
程贵妃知道自己赢了，趁机扑进皇上怀里，靠在他肩上，嘤嘤地哭。
“臣妾好疼啊，疼得快要死了……”
程贵妃在皇上怀里哭哭啼啼地撒娇，而我垂着头，跪在一旁。
任谁来看，都是我输得一败涂地。
然而，我的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我在等。
果然，在程贵妃的哭诉声中，皇上的神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程贵妃，程贵妃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能走能动，看来打得也不重。”皇上揉了揉眉心。
“你不懂规矩，皇后教训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回你自己宫里歇着吧。”
程贵妃不明白皇上的态度为什么急转直下，她还不死心，想去拉皇上的袖子。
“皇上……”
这次皇上是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直接甩开了程贵妃的手，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贵妃又气又急，加上伤口疼，这回是真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下人们赶紧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了回去。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叶才人从屏风后面探出个脑袋。
“我的天，这一晚上折腾的。”
叶才人溜达到我身边。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刚才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我没说话，端起茶杯，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
叶才人打量着我的神色。
“你算到了？”
“嗯。”
我放下茶杯，轻轻点头。
“皇上宠爱程贵妃，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很像那个女孩。”
“所以程贵妃受伤时，皇上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女孩受伤的样子，心疼也会加倍。”
“我去，那你还敢打她？”
“因为，她终究不是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受伤的时候，从来都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就算再疼，也会笑着安慰别人，说自己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