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特种兵靳南,曾是战场上的利刃,退役后却困于生存泥沼,连一顿饱饭都成奢望。邻居大妈30万酬金的恳求,像一道惊雷劈开绝境——为救大妈被拐进电诈园区的女儿,他被迫唤醒沉睡的战斗技能,单枪匹马闯虎穴,凭过硬身手带回人质。
本想就此回归平淡,可“能救人”的名声却意外传开,富商的重金委托接踵而至。一边是难以摆脱的生存压力,一边是求助者绝望的眼神,靳南终究没能停下脚步。可这条路越走越偏,从“救人”到“解决麻烦”,再到被迫接手杀人任务,他一步步沦为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1 退役特种兵的温饱难题
六月的江城,梅雨季把空气拧成湿冷的棉絮,黏在靳南后背。他蹲在老旧居民楼的楼道口,指尖捏着皱巴巴的五块钱,盯着对面早点铺蒸笼里冒的白气,喉结动了动。
这是他退役的第三个月。曾经在部队里能负重五十斤奔袭十公里的人,如今连一顿热乎的牛肉粉都舍不得买——钱包里只剩这五块钱,下个月房租还没着落。手机屏幕碎了道裂痕,亮着的招聘软件页面停在“保安”一栏,昨天面试的小区物业说他“眼神太凶,怕吓着业主”,把他拒了。
靳南叹了口气,把钱塞回口袋,起身往三楼走。楼道里飘着隔壁张大妈家红烧肉的香味,他脚步顿了顿,又加快速度掏出钥匙。刚拧开房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小靳,在家啊?”
他回头,看见张大妈端着个搪瓷碗,手里还攥着两瓣蒜,脸上堆着笑。“大妈,有事?”靳南把钥匙攥在手心,指节泛白——这三个月,张大妈没少给她送菜,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受接济。
“看你这几天没怎么出门,给你端碗肉过来。”张大妈把碗往他手里塞,“你一个小伙子,正长身体呢,别总凑活。”搪瓷碗还带着温度,肉香钻进鼻腔,靳南鼻子一酸,刚想推辞,就看见张大妈眼圈红了。
“小靳,大妈求你个事。”张大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发颤,“我闺女……我闺女被拐到缅北那个电诈园区了,他们要五十万赎金,我凑了二十万,就剩这三十万……”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靳南手里,“我知道你以前是当兵的,本事大,你帮我把闺女救回来,这钱全给你,不够我再想办法,我给你磕头都行!”
靳南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看看张大妈哭得发抖的肩膀,脑子里嗡嗡响。他退役后试过找工作,可除了打打杀杀,他什么都不会。保安做不了,工地嫌他太瘦,就连送外卖都因为路不熟摔了两回。温饱都成了难题,去缅北救人?那地方是龙潭虎穴,他连路费都掏不起。
可看着张大妈期盼的眼神,他想起自己在部队里宣过的誓——保家卫国,护佑百姓。如今百姓有难,他却因为一顿饱饭犹豫不决。靳南深吸一口气,把银行卡攥紧,声音沙哑:“大妈,钱你拿着,人我去救。”
张大妈愣了愣,接着号啕大哭,一个劲地给她作揖。靳南扶着她坐下,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这一趟,无论能不能回来,至少他没白当一回兵。
2 30万酬金与大妈的恳求
张大妈的哭声在狭小的楼道里撞得人心发紧,靳南扶着她坐在自家吱呀作响的木凳上,指尖还残留着银行卡的冰凉。他把搪瓷碗里的红烧肉拨了一半到自己的旧瓷盘里,又把碗推回去:“大妈,肉您留着,我吃这些够了。”